“姑娘,我們素昧謀面,你為何這樣抓著我。”

年輕的男人這樣說道,他風姿倜儻。挑著眉毛,在向他的同伴炫耀,看他多麼的有魅力,惹了一個陌生姑娘要投懷送抱。

二白,是你嗎?

11年前,銀環還在奴隸車隊的時候,和二白其實沒有太多交集。她不知道他記不記得自己,但她記得他的模樣。

銀環一時見到故人,就激動地追了上去,等拉住了他的袖子,又不敢認了。

她如今要做任務,又易容成了大小姐的模樣,怎麼能與舊時的同伴相認呢?

她怔然地鬆開手,眼睛卻還看著男人,久久沒有移開,把他如今的面貌都看在眼中。

真好,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我,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她眼睛紅了一圈,聲音顫抖地說。

說謊。

翡翠、聽雨都在心裡想著。就連男人的同伴也覺得她看著有些可憐,相互咬著耳朵嘀咕著。

男人本來無動於衷,看銀環這個樣子,陡然間捏著她的臉,抬起來,對著她的眼睛細細地看了一番。

“嚯。”男人恍然大悟地感嘆出聲。這會兒,失神的反而成了他。

“你……”他兩隻手指,指著銀環,好一會兒沒說話,嘴唇翕動。

忽然,他後撤一步,彎腰拱手,揚起一個十分陽光、燦爛的笑,“姑娘好啊,在下是白家的二小子白朮,你,可以叫我二白,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銀環被他逗笑了,也拱手鞠躬,“我叫銀環。”

銀環從二白的眼神中,知道他認出她來了。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二白目光看向銀環身後的翡翠、聽雨二人。如今他也有事務在身,知道這時不是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摘下腰間的一塊木牌,遞給銀環。

“在下不才,區區萬古芳齋分行總管,你有事的時候,可以拿這塊牌子去萬古芳齋的店面找我。在下先行一步,回見。”

他低下頭,在銀環耳邊輕聲說:“等你什麼時候來找我,我有要事要同你說。”

銀環拿了木牌,目送二白攜友離去。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很多人都在送她東西……

銀環握緊了木牌,也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二白也在此時回頭,兩人相視一笑,才又各自走了。

翡翠衝到銀環面前,把她手上的木牌搶過來,看著上面萬古芳齋的字眼,眼睛裡在冒著星星。

“我的好妹妹呀,你朋友可比我朋友厲害太多了。華全真的牌子買東西只能打八折,你的這個能半價!太厲害了!”

翡翠摟著銀環轉圈圈,跟她確認,“是你朋友吧,沒認錯人?”

銀環點點頭,想到她現在易容了,又趕緊搖頭。

翡翠欣慰地說:“好樣的。總算學會隱瞞了。反正在外面胡說八道都成。正經事我們回去說。”

銀環看翡翠對木牌如此愛不釋手,為難地解釋:“他給我這個,是讓我去找他。不是讓我用來買東西打折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喜歡在萬古芳齋買東西。斷水門免費的可以領好多的,誰花那個錢。”

聽雨就在此時,冷不丁地插一句,“你要跟他跑了?”

銀環冷淡地看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沒什麼關係,他說有事要跟我說,不知道他要對我說什麼?”

聽雨只覺得前面那句話實在刺耳。因為他不知道銀環說的“我們”,到底是指她和誰。

翡翠覺得奇怪,“所以,你們其實不熟,而且很久沒見?那他要跟你說什麼,如果只是敘舊,直接約去吃飯不就好了。”

銀環露出了和二白對視時的淺笑,“是啊,印象裡也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