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難為情地低頭,對聽雪說:“對不起。親疏有別,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但他是我丈夫。”

甄塵樂開了花,聽雪依舊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阿無知道她只是在思索,沒有生氣,但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引發不必要的矛盾。

她繼續說回殘鳳訣的事:“聽雪,我知道武功不能隨便練,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只能繼續鑽研殘鳳訣?可是,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法再進一步了。”

聽雪冷冰冰地說:“你內力被吸乾,相當於內功被廢。你重新把二武心法撿起來。”

甄塵插話:“殘鳳訣分明是偏火屬性的,怎能隨便與其他內功同練。”

聽雪無視他,看著阿無說:“別被二武心法的名字騙了。

“二武心法是天流火為他的刀劍合流之招而創造的心法,優點就在於能融合、平衡不同的武功。你掌握好了二武心法,之後再學多少功法都不會出問題。

“你殘鳳訣不能再進一步,是因為你身體之前受損嚴重,丹田的儲能受到影響。修煉其他功法,轉化內力強化身軀,應該會有所不同。”

阿無相信聽雪的話,恭敬地鞠躬道謝:“我知道了,謝謝你。”

冰稜花的事已經解決,金龍鐲也從聽雪這裡要回來,那麼她現在上山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聽雪,我接下來去一趟冰雪神教的人,便要——”

聽雪打斷了阿無的話,“我跟你們一起。”

哈?阿無知道她的意思。聽雪非但打算陪她一起去冰雪神教,而且要跟她一起下山。

阿無不解,“我不是不久前才帶你回來嗎?”

聽雪很自然地說:“所謂家這種東西,不就是離開了想念,回來幾天又覺無聊。”

阿無弱弱地問:“冰雪神教的人怎麼辦?而且你……樣子太顯眼,我們走哪裡都惹人注目,很難辦。”

聽雪嘴角勾起,冷酷一笑,一揮手,她身旁就出現了一個和她別無二致,栩栩如生的冰像。

儀態萬千,睥睨天下,俯視整片連綿的冰封山脈。

冰像緩緩睜眼,開口說:“他們,只是需要一個信仰的載體。我的分身會在這裡,聽他們的禱告。”

聽雪一直都覺得自己本體被摘後,山巔上就空蕩蕩的。又變出一支冰稜花出來,被偷了那不顯得很可笑嗎?

留個一模一樣的分身在這裡,才顯得霸氣。

既無人敢偷,無人能偷,又不損她的威嚴與自由。

聽雪眼睛一眨,她一頭雪白長髮就變作烏髮,身上也不再冒著冷氣。

她看著阿無:“這回總行了?當然,我的信徒自然認得出我是誰,你帶著我,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拒絕,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阿無呆站著想了一下,聽雪要跟著她,她自然沒辦法拒絕。可是,為什麼?僅僅因為想離開冰封山脈,找些好玩的東西?

確實,聽雪除了雪山,就只在斷水門待了五十年,日復一日見相同的風景,早就膩了……

阿無想的時候,忽然感覺聽雪往她頭上被插了什麼東西,她伸手去摸,摸出是一個梳篦。

她看向聽雪,聽雪只是淺笑著說:“本來說你帶我回家,就還給你的。現在給你。”

“我那回說我不要了,不是嗎?”阿無不解地說。

“那是你的事,我要給是我的事。”

甄塵一直挽著阿無的手臂,聽雪往阿無頭上插冰晶梳篦的時候,他就想制止了。可是他被一股力量鉗制住。

如今他看聽雪對阿無的動作,又知道她要跟著他們一起,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阿無,我回去了也送你頭飾。冰雪神給的,太貴重了,我們好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