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眼神中流淌著一絲悲憫。

甄塵見聽雪又要靠近阿無,阿無又一直沒理會他和覃天,便吃醋地冷哼一聲。

覃天覺得阿無安靜得太久了,他繞到阿無面前,才發現阿無已經哭成了個淚人,眼睛紅得像只兔子,把嘴巴咬出血來。

覃天跪下來,雙手握著阿無的手:“阿無,是我不好。你看看我,說說話,好不好?”

阿無茫然的眼睛緩慢動了動,看向虛無的遠方。她聽見自己和一個人說:我叫阿無,因為我一無所有。

甄塵聽見覃天的話,才覺得不對勁。他熄了灶臺的火,走出來看阿無的情況,伸出五指在阿無眼前揮動,卻驚不起對方的一絲波瀾。

甄塵心在顫抖,手也在哆嗦,給阿無把脈。

他拿出銀針來,不止想給阿無施針,也希望能刺激阿無。只要阿無會害怕,他也覺得是好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怕。

甄塵小心地捏著一根銀針,在阿無眼睛晃。

終於,阿無開口說話了。

她死氣沉沉,一字一句往外蹦著:“你要縫我的嘴巴?我已經閉嘴了,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沒關係,我用鼻子也能吃東西,就算真餓死了,你能放心了。因為我死了。”

甄塵手上的銀針掉在了地上,他傻傻地看著阿無,看她顫抖著手撿起銀針,放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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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我不會痛。不會叫出聲音。你也有藥可以把我毒啞……”

甄塵受不了了,他緊緊抱住阿無,涕泗橫流,“我錯了,我不和你鬧脾氣了,你要和誰在一起都沒關係,我只求你清醒一點,正常地和我說話好嗎?”

什麼縫嘴,什麼毒啞,他才不會那樣對她,這些都是哪來的話,為什麼要說這種令人心痛的事,這讓他怎麼敢給她施針。

覃天想起聽雪會讀心,就趕緊問祂:“聽雪,阿無現在在想什麼,她如今這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甄塵鬆開阿無,見她還是這副樣子,也只能寄希望於聽雪。

聽雪眼眸低垂,“她在最脆弱的時候,回憶起最慘痛的往事。她記起來戚鳳舞對她做的事了。至於幫助她的方法,我不確定……”

覃天和甄塵還在為祂語中之意震驚,就看見祂變出一隻冰做的銀鳳鐲,蹲下來,和阿無手上的金龍鐲敲了一下。

清脆一聲響,吸引住阿無的目光。阿無眼睛盯著冰鐲,目光隨之移動,聽雪舉著冰鐲往哪裡移動,她就跟著看向哪裡。

聽雪學著戚鳳舞的口吻:“你這副死人臉難看死了,能笑好看一點嗎?”

阿無小心翼翼地扯動嘴角,開朗地笑著。她嘴巴咬出的傷口被拉扯,滲出血來。眼神空洞又卑微。

聽雪皺了皺眉,覺得這沒什麼用,想了想,還是下命令:“真是廢物一個。你還是睡覺吧,少睜著眼睛噁心人。哦,把今天的事給我忘了,知道嗎?”

阿無失落地低下頭,“知道了。”她蜷縮著身體,閉上眼睛。

聽雪嘆口氣,恢復自己冷冰冰的模樣,把冰鐲交給覃天,“不清楚她明天會不會好,看情況再做打算。”

聽雪起身離開,甄塵叫住祂:“你說的是真的嗎?戚鳳舞,縫阿無的嘴,毒啞她,害她要用鼻子吃東西?”

聽雪回頭:“反正這些也不會比吸光內力,拔掉右手,推下懸崖更過分不是嗎?”

甄塵高聲喊著:“那戚鳳舞弱得很,為什麼阿無會受她欺負,她對著你都敢拿刀砍,不是嗎?”

聽雪不再回頭,徑直離開。甄塵的問題,已經有許多人問過了,答案從來都不言而喻。

覃天穩住甄塵,“小象被繩索系在柱子上,掙脫不開。它長大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