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小股民也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覺得還可以再觀望觀望,拋售股票的事情還可以緩一緩。

就這麼一緩,到當天股市收盤的時候,笛氏公司的股票已經停止了繼續下跌的趨勢,甚至還有所回升。

對於一個上市公司來說,這已經算是在這場風波中穩住了。

當晚,笛氏公司會議室裡,終於傳出了笑聲,股東們紛紛對笛貝的能力給出肯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小笛總還有白家那邊的人脈關係,以後笛氏公司交給小笛總來管,我們真是放一百個心!”

“對對對,年輕人就是比我們這些老骨頭有能力,以後我們都聽小笛總的!”

一群人又是誇讚,又是恭維,把笛貝誇成了公司的大功臣。

笛貝表面上謙虛應承,心裡卻十分得意。

他想接手笛氏公司沒錯,可他也不打無準備的仗。

早在之前他剛回公司,白芍提出幫忙的時候,他就已經搭好了喬亞電子那邊的線。

這麼久以來,他在公司裡兢兢業業,下了班也出去各種應酬,各種拉關係,等的就是今天。

只是,他終究還是利用了和白芍的關係,才能拉到喬亞電子的投資。

他在白芍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這個念頭一起,大權在握的喜悅蕩然無存。

笛貝走出公司,再次帶著滿身陰霾去了醫院。

可惜白芍今晚並沒有去醫院,中午探望過林靜青之後,就早早回家了。

笛貝在林靜青病房外站了足足快一個小時,才失魂落魄回到家。

翌日清晨,生生熬了一夜也沒能入睡的笛貝,頂著疲憊早早去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響了起來。

稅務部門的審計今天就要開始,大量的客戶需要解釋安撫,供貨商那邊也需要協調……笛貝忙得一早上都沒顧得上喝口水。

多年以前,他就知道手握權力,並不是什麼輕鬆快樂的事情,再加上和笛靖關係不好,一直都拒絕繼承家業。

可現在,他不得不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讓自己捲入曾經無比厭惡的生活裡。

他不想抱怨什麼,只覺得無比煩躁。

所以在人事部那邊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繼續給溫晴提供治療費用的時候,笛貝毫不猶豫拒絕了。

“不用,直接釋出開除通知。”

說他是遷怒也好,過河拆橋也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溫晴這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就讓她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