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正從破敗不堪的屋子裡走了出來,一看到昏倒在地上的顧時遠和司夜井,直接抬腳踢了上去。

“老狗,終於落我手裡了!”

又尖又硬的皮鞋尖踢在顧時遠腰間,鑽心地疼,但顧時遠強忍著疼,一動沒動。

司祁正覺得很暢快,忍不住罵道:“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不也像條死狗一樣讓我踢!”

原本他雖然沒有正式回到司氏家族,可他在m國依然是赫赫有名的司家二少。

可現在他居然淪落成了一條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這一切都拜顧時遠所賜!

司祁正越想越氣,對著顧時遠又踢了兩腳。

可顧時遠從始至終一動沒動,像一團沒有生氣的血肉一樣趴在地上。

這讓司祁正覺得很無趣。

也是,現在顧時遠昏迷著,他就算把顧時遠直接剁成爛泥,他也不會覺得痛苦。

要想讓顧時遠痛不欲生,還得殺人誅心才來得有意思。

司祁正從顧時遠身上收回陰冷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夜井,命令手下給司老夫人打電話。

“給那個老妖婆打電話,我倒要看看,她要錢要權,還是要她孫子和這條老狗的命!”

手下聽令,很快撥通了司老夫人的電話。

此時的m國,正值深夜。

司老夫人被從夢中驚醒,接到司祁正的影片電話,心臟下意識有些抽搐。

這個小畜生跟她作對這麼多年,現在打影片電話過來,絕對不是好事!

司祁正也沒跟她繞彎子,電話一接通,直接把攝像頭對準了昏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老夫人,看清這是誰了嗎?你配合一點,跟我說清楚玉璽在哪,不然,我要他們的命!”

“夜井!”

司老夫人雙目瞪圓,看清影片裡司夜井昏迷的小臉,心裡又驚又怒。

但她驚怒過後,很快穩住了心神。

“司祁正,你把夜井怎麼了?”

“你說出玉璽,你的乖曾孫就會沒事。”

司老夫人歷經半生風雨,早已練就一副堅毅的心腸。

司祁正之所以打電話來逼問她司氏玉璽的下落,無非是還做著有一天重回m國,坐上司氏家族家主寶座的美夢!

既然他有所求,她又有何懼?

她很快鎮定下來,冷冷地睨著司祁正。

“當年我把玉璽給了顧時遠,讓他帶走藏好。為了保證這個秘密不洩露,連我也不知道玉璽的下落。玉璽到底在哪裡,只有顧時遠一個人知道。你想要玉璽,就先把人弄醒,我要和他說話。”

司祁正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當即怒不可遏。

“你這個老糊塗,居然把玉璽給一個外人!”

司老夫人卻根本不理會他的怒氣,只神色冰冷地提醒他:“你要是還想拿到玉璽,就儘快。不然等顧時遠真的死了,我們誰也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