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身邊,則是他們親密無間的手足同袍。

就讓我們的鮮血,為四百萬父老鄉親鋪就一條生還的的道路吧!大軍中不知道是誰這樣吼道,然後迅速成為了四萬騎兵們的心聲。本來只是很小的一個缺口,但是在河套騎兵悍不畏死的攻擊和無比堅強的信念之下,迅速被擴大了無數倍。而面對著四萬如狼似虎的河套騎兵,雖然處於兵力上的優勢,但是在河套騎兵的拼死攻擊下,東北聯軍的陣腳是不斷後移,八萬人的步兵方陣也開始變的有些混亂。

在信刻大展雄威的時候,血殺的六萬騎兵也露出了他們鋒利的獠牙。這六萬騎兵,都是跟著他們從定州殺到風陵渡口,從河套殺到東北三國,又從冰天雪地的塞外千里奔襲太行晉州的真正精銳。每一匹戰馬,都是轉戰千里之後的千里良駒。每一個戰士,都是經歷了生死歷練的虎賁之士。面對著東北三國的十多萬左翼部隊,他們的心中並沒有一絲的畏懼。想當初在大荒原上的時候,他們面對著同樣危險的處境也照樣是毫無懼色,敵軍雖然是數倍於己方,但又有何懼?

“弟兄們,我們身後的四百萬鄉親還在等著我們的好訊息!跟我殺啊!”血殺大聲吼道,而座下的鎮山也是虎吼連連。血殺身邊的那些戰馬還好些,雖然同樣有一種天生的對於百獸之王的恐懼,但是他們畢竟和鎮山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僅僅是害怕和恐懼而已。而敵軍的騎兵則是不然,面對著這樣一頭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猛虎,不僅馬匹嚇得是驚慌失蹄,就是馬背上的騎兵也是嚇得膽顫心驚。憑著鎮山的虎威和血殺那碩大的殺豬刀,在他的一丈方圓之內,根本沒有敵軍敢主動靠近。

戰場南面的小山崗上,卡辛巴斯面沉如水,而他身邊的耶律滄海和金眉流的臉色則是不甚好看。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僅僅是十萬騎兵,便將己方一南一北的二十萬大軍衝殺的陣腳動搖,而且前線部隊也被衝殺的混亂不堪。

“宰相大人,我們要不要派兵支援一下?”曼丹王家近衛兵團的兵團長,二王子耶律明煌試探著問道。

“廢物!八萬士兵居然在已經站穩了陣腳的情況下被四萬騎兵攻擊的陣腳大亂,而且其中還有兩萬是你所謂的最精銳的重甲步兵,你還有臉讓本相派兵支援?”耶律滄海的臉色並不好看,在信刻的方向,半數都是曼丹王家近衛兵團計程車兵。他原本以為早有準備的步兵方陣完全能夠擋住對方的攻擊,但是沒想到的是,居然才一個照面,就喪失了先機,這頓時讓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耶相不必自責,這兩股騎兵必然是河套的精銳,而且統兵之人也確實是深悉兵法,方能夠造成如此的局面。不過強弩之末不穿魯縞,相信他們也就只是悍勇一時。等到他們銳氣一失,我們站穩了陣腳,他們也就不足為懼了。”金眉流寬慰著說道。其實他的情況比耶律滄海的還要狼狽,與血殺對陣的十餘萬大軍多是他海西一族。原本海西士兵是以兇悍野蠻稱雄於塞外,然而沒想到河套騎兵兇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血殺鎮山和數萬騎兵的面前,海西士兵居然是隻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因此他的心中也是特別的惱火。

“他們的大軍這是在準備突圍了。”卡辛巴斯沒有理會兩位宰相的對話。只是淡淡的說道:“只是十多萬大軍和四百萬百姓要想全部從晉州城中出來,那怎麼說也要半天吧。他們的騎兵雖然悍勇,但是這半天的功夫,就算是累也要把他們給累死!傳令下去,各部嚴守防線,凡擅自後退或是臨陣脫逃者,當場處決!”

耶律滄海和金眉流都沒有說話,他們二人都是長於政事短於軍事,所以很明智的將大軍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了卡辛巴斯。卡辛巴斯這人雖然名動塞外六十年,但是卻從來不參與東北三國政治上的勾心鬥角,是一個典型的軍人。雖然有些時候為達目的手段確實有些陰狠,但是在這種時候,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