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不想凌辰也懶得很,又朝兩個十八衛揮揮手,自己也坐下來。其他人一看,也紛紛坐下來。那兩人推無可推,只好去前面檢視。莫桃好笑,也不覺得很累,追上去和他們一起走遠了。

等半天不見莫桃回來,凌辰沒話找話地指著雕塑道:“看看,還是人家放得開。聽說他們的開派祖師蓮花生都有兩個老婆……不對,是兩個明妃,比我們那裡的和尚快活多了!”

莫天悚的心也熱了,低聲問:“你說我回去找荷露,她肯不肯跟我回榴園?”

凌辰失笑道:“這問題你問我怎麼知道,你回去問荷露啊!今晚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兩個藏女來?”

莫天悚緊張地道:“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昨天桃子才和我分開睡,我怕他又跟我擠。”

凌辰大笑,好奇地問:“你以前總和二爺打,現在不打了,可又被他盯得這麼緊,煩不煩?”

莫天悚搖頭道:“你不懂,他越盯我盯得緊,越表示他緊張我。”

凌辰放肆地哈哈大笑:“那你幹嘛還想方設法地趕他離開你的房間?我總覺得二爺到成都以後就怪怪的,現在還沒變回去,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你知道,在故意表白一樣。”

莫天悚一震,拉凌辰一把,低聲道:“你找個藉口安排楊靖和湯雄立刻回成都,叫春雷查查尉雅芝。”

凌辰盯著莫天悚半天沒明白,過了好一陣子才困惑地道:“你難道懷疑穆稹仇的事情和二爺有關聯?他和尉雅芝一頓飯都沒吃完就被我叫走了!”

莫天悚沒好氣地道:“別多問,去安排。我什麼也沒有懷疑,查查尉雅芝也沒什麼。”

凌辰搖搖頭,起身去安排去了。片刻後,楊靖和湯雄一起離開。莫桃領著一個藏女走過來,看著他們的背影,困惑地問:“天悚,你叫楊靖和湯雄去幹嘛?”

莫天悚站起來,輕描淡寫地道:“也沒什麼,我到藏人的地方沒央宗陪著不習慣,叫他們回去請央宗。”

莫桃愕然。那藏女忽然指著莫天悚驚叫道:“你是三少爺?”說完很心虛地低下頭,雙手緊緊抓著胸前的一條瑪瑙項鍊。

莫天悚打量一下她,圓圓的臉盤,一邊臉頰上一塊張揚的紅色,長得很一般,沒什麼印象,遲疑道:“你是?桃子,你也不介紹一下。”

卻見莫桃也很吃驚,遲疑道:“你認識天悚?”見那藏女還是低頭不說話,只好自己介紹道,“過去是羅布寺,是一個和苯教結合得很緊密的紅教(注1)寺廟,不是我們要找的桑披寺。我問路的時候遇見她懂漢語,又認識左頓大師,自告奮勇要給我們帶路。”

莫天悚笑道:“那很好啊!你叫什麼名字?桑披寺在哪裡?”

藏女低聲道:“我叫卓瑪。桑披寺離這裡還很遠,要走兩個時辰才能到。”

莫天悚愕然道:“你也叫卓瑪?”突然間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不過他向來不喜歡被人看透,再仔細打量卓瑪,目光定焦在卓瑪胸前的項鍊上,終於想起這是他在建塘大鬧集市時從一個藏民家裡揹走的那個生病藏女,她身上帶的瑪瑙項鍊還是他從首飾鋪子中搶的,叫她還給首飾鋪子老闆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見熟人,甚覺親切,莞爾道:“原來你不乖不聽話,自己偷偷藏了一條項鍊起來。這次來這裡是不是贖罪的?”

卓瑪漲紅臉,雙手用力搖晃,很著急地道:“不是,不是!這條項鍊是我買的。不過銀子是三少爺給我的。邊巴家的損失央宗小姐賠了,我就用三少爺的銀子買了這條項鍊。我是來轉神山的。央宗小姐走後一直沒有訊息。多吉旺丹老爺讓我找左頓活佛問問。”

莫天悚喜道:“那你轉完神山沒有?我們正好也要去轉山,一起啊!”

卓瑪遲疑片刻,低頭小聲道:“還沒有。”然後急忙道:“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