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心中輕蔑的一笑,水蒸雖然是一頭老狐狸,但是他和獨孤也不是易於之輩。只一看水正那眼神,血殺便明白了水正心中的想法。於是輕嘆了一聲說道:“可惜的是西北二路太過遙遠,而且西北乃是朝廷的直屬之地,絕對不會允許部落長老充任流官,一切的權力都必須收歸當地政府。不然,本帥倒是可以讓族長選擇西北。”

水正的神情一怔,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這才說道:“老夫也不是不願意遷居河套,只是西北太過遙遠,而且族人們也習慣了群居,到了那邊之後恐怕會不習慣。”

血殺一陣冷笑,對於這些部落長老的心思,他又豈能不瞭解?全族的生死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權勢也同樣重要。剛才水正明顯就是在要價,但是作為河套的高層,血殺絕對不願意開這個頭。

客水族若是遷居西北二路,那麼憑藉著他們長久的生活慣性和現在西北二路地廣人稀的狀況,他們必定能夠迅速壯大,然後成為地方上的一大勢力。水正雖然是忠於神州,但是也僅僅是忠於神州,而不是忠於河套或者昊天。就像是李鐵鳴張蒼雄和宋君臨,他們也是忠於神州的,但是他們卻又懷有別的打算。若是讓水正在西北生根發芽,以昊天對真正天朝子民的寬容慈愛,那焉知道水正會不會成為另一個世家?

如果有朝一日客水族真的能夠遷居河套,那麼血殺也必定會建議昊天將他們的部落打散,絕對不能夠讓這些地方勢力坐大。當然,這樣的條件,若非是客水族走到了盡頭,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獨孤很顯然也是明白了血殺的意思,臉上賊賊的一笑:“族長,今天承蒙貴族的招待,我們河套上下都是特別的感激。只是遠道而來,並沒有攜帶任何的禮物。這樣吧,某人就送給族長你幾萬勞動力。不知道族長滿不滿意?”

“那怎麼好意思?”水正連忙謙虛的說道,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獨孤所說的勞動力是什麼,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連忙擺著手說道:“獨帥好意,老夫心領了。獨帥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而血殺則是猛地飲了一大口酒,獨孤這人還真的是流氓無賴到了極點,水蒸雖然是老奸巨猾了一點,不過終究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而且對神州也是特別有感情的。再說,今天晚上的招待還是很不錯的,幹嘛這樣去嚇唬這個老人家了?他所說的幾萬勞動力,自然就是三萬金花戰俘。金花今天雖然戰敗,但是隻要河套大軍一離開景州,樸志成必定會再次北上。而客水族若真的是收下了這幾萬戰俘,恐怕是連睡覺都不會踏實吧。

“即然這樣,那本帥今天就算是白吃了。”獨孤笑著說道,不過表情卻是特別的猙獰:“看來,這群金花猴子只好送往西北交給邊帥看管了。反正我們西北現在正缺少勞動力,讓這些猴子去幹幹活進行一下勞動改造也是好的。我們天朝畢竟是禮儀之邦,可不能做出慘殺戰俘的事情。只是,就害怕邊帥擔心這些猴子兩非糧食,別一刀宰了他們,那就可惜了。”

林邑一戰,河套大軍基本上是瓦解了金花王朝短時間裡面對大湖路的威脅,也暫時穩定了滇南路的局勢。金花大軍在當日強攻鹿州之戰和前些日子的林邑一戰中,總共損失了十萬大軍,而金花王朝的正規軍也就只有三十萬,在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和兩位上將軍被嚴重打擊之後,想必金花王朝也會老實一段時間。

而無論是滇南路的哪方面實力,在面對著這支僅僅是以兩萬精銳就扛住了金花十萬大軍並且俘敵三萬的輝煌戰績的河套勁旅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好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尤其是在知道了獨孤和血殺的嗜殺之後,讓他們深刻的明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