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江霧瀰漫,仿若給江岸披上了一層朦朧輕紗。

蘇新皓手持一根細長木棍,在前頭小心翼翼地探路,木棍撥開茂密草叢,發出“沙沙”聲響。

他身姿矯健,可那身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裳,此刻也沾滿了草屑與露水,狼狽中透著幾分倔強。

“哎呀,這江邊的路可真不好走,感覺像在跟千萬個小刺球搏鬥。”

他嘴上雖抱怨,眼神卻透著堅定,誓要在這荊棘叢中尋出一條路來。

緊跟其後的馮麗娜,手中攥著一把小巧匕首,不時地彎腰斬斷橫生的荊棘枝蔓。

她那藕色的羅裙,裙襬已被撕扯出好幾道口子,宛如綻放的不規則花瓣。

有一次,一根尖銳的刺差點扎進她的掌心,她驚呼一聲,卻又迅速穩住,自我打趣道:

“看來這秘寶還真是‘傲嬌’,非得讓咱們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肯現身。”

陳老九揹著他那標誌性的老菸袋,走在最後壓陣。

每遇陡坡,他便用菸袋鍋子在地上重重一戳,借力穩住身形。

雖說年事已高,可那股子精氣神兒絲毫不輸年輕人。

“你們倆小鬼,腳步放穩咯,別心急,咱們慢工出細活。”

話雖如此,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衣衫,顯然這一路也並不輕鬆。

三人遂沿江壁搜尋,仿若開啟了一場艱難的尋寶之旅。

江邊荊棘叢生,仿若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攔著他們的腳步。

他們撥開荊棘,雙手被刺得鮮血淋漓,卻仿若不覺疼痛。

攀爬陡坡時,腳下的土石松動,他們幾次險些滑倒,卻相互扶持,繼續前行。

一路披荊斬棘,鞋履沾滿泥土,變得沉重不堪;衣衫被劃破多處,仿若風中的殘旗,破敗卻又充滿鬥志。

蘇新皓在前頭走著,突然被一根橫出的樹枝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哎喲!這樹枝也來搗亂。”他嘟囔著,穩住身形繼續前行。

馮麗娜笑著說:“蘇公子,小心點呀,這路可不好對付。”

蘇新皓回頭笑了笑:“馮姑娘,放心吧,我可不會輕易被這點小困難打倒。”

陳老九在後面喊道:“你們倆別光顧著說話,注意腳下。”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處陡峭的山坡前。

蘇新皓抬頭看了看:“這山坡可真夠陡的,咱們得小心點爬。”

馮麗娜說道:“蘇公子,你先上,我在中間,陳老在後面。”

蘇新皓點了點頭,開始攀爬。他手腳並用,緊緊抓住山坡上的石頭和草根。

馮麗娜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移動著。

陳老九在最後,一邊爬一邊提醒著:“慢著點,彆著急。”

突然,蘇新皓腳下的一塊石頭鬆動了,他身子一晃,差點滾下去。

“小心!”馮麗娜驚呼。

好在蘇新皓及時抓住了一根樹枝,穩住了身體。

“嚇死我了,差點就掉下去了。”蘇新皓喘著粗氣說。

馮麗娜說道:“蘇公子,你沒事就好。”

三人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爬上了山坡。

行至一處稍作歇息時,蘇新皓望著眼前的狼狽景象,靈感突發,吟道:

“荊棘攔途血滿手,陡坡險峻汗溼頭。尋寶何懼艱和險,壯志凌雲意不休。”

馮麗娜聽後,莞爾一笑,介面道:

“蘇郎詩意心中繞,麗娜相隨永不逃。且看前路多磨難,攜手同過樂逍遙。”

陳老九吧嗒著菸袋,笑罵道:“你倆這酸詩一首接一首,倒也給這苦日子添了些滋味。”

蘇新皓笑道:“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