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的石板在高溫下變得滾燙,魚佬的身體在火焰中變得越來越透明,彷彿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地消逝。火焰的炙熱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焦灼的味道,石板的表面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然而,在這最後的時刻,他的最後一絲靈力和遮天石的力量都傳遞給了周小小。他的聲音在火焰中變得微弱,但仍然堅定有力:“小小,帶著這些靈魂,離開這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望和信任,彷彿在告訴周小小,她就是那個能夠改變一切的人。

火焰的噼啪聲中,魚佬的身體最終化為灰燼,只留下那塊遮天石靜靜地躺在周小小的手中。她緊握著這塊石頭,彷彿握住了魚佬最後的意志和希望。

周小小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她的眼眶中滾落下來,滴落在祭壇的青色石板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石板上的餘溫讓淚水迅速蒸發,留下淡淡的水跡。

祭壇上的火焰漸漸熄滅,魚佬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周小小和那些被囚禁的靈魂。

周小小跪在祭壇上,她的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她看著那些被囚禁的靈魂,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不能讓他們失望,她必須帶著他們離開這裡,找到自由。

一道耀眼的天雷從天而降,如同神罰一般直擊向她。

然而,周小小卻彷彿沒有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她目光空洞,彷彿靈魂出竅,只是呆呆地凝視著魚佬消失的地方。在她的腦海中,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如同一幅幅畫卷緩緩展開,那些與魚佬共同度過的時光歷歷在目。

雷聲轟鳴中,祭壇上的空氣似乎都在顫抖。

周小小閉上眼睛,任由回憶的潮水將自己淹沒。她記得,那一次,當她終於能夠離島中心更近一尺時,心中的喜悅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而明媚。她興奮地跑向魚佬,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魚佬總是微笑著,他那佈滿老繭的手輕拍她的頭,鼓勵她繼續前行,那笑容中帶著歲月的沉澱和對她的深深期待。

她還記得,當自己釣起一條巨大的魚時,那種成就感讓她幾乎要跳起來。她得意洋洋地向魚佬炫耀,而魚佬總是眯起眼睛,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不錯,不錯,但別驕傲,釣魚如人生,總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你。” 魚佬的聲音在海風中飄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然而,也有那些不那麼得意的時刻。當她釣起一條小魚,忍不住自嘲地哈哈大笑時,魚佬也會跟著笑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慈愛和寬容。他總是告訴她,每一次的失敗都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魚佬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如同山谷間的溪流,清澈而堅定。

最令周小小難以忘懷的,是那些為了走進島中心而一次又一次被雷劈倒的時刻。每當她被雷電擊中,痛苦地倒在地上,幾乎失去意識時,總是魚老及時出現,用他那瘦弱卻堅定的身軀將她救回山谷中的小屋。

在那裡,魚老用他那神奇的草藥和無盡的關懷,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草藥的苦澀在空氣中瀰漫,與魚老的關懷交織在一起,成為周小小心中無法抹去的印記。

那些日子,如同刻在周小小心中的印記,無法抹去。她的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每一顆都承載著對魚老深深的思念和無盡的感激。淚水滑過臉頰,帶著淡淡的鹹味,彷彿海風中的鹽分,提醒著她那些與魚老共度的時光。

一道又一道天雷,如同憤怒的神靈揮舞著無情的鞭子,繼續無情地劈在周小小的身上。周小小跪在那裡,彷彿化作了一尊雕像,任由那狂暴的雷電肆虐。凡佛天雷劈打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劈在一個布娃娃身上,那布娃娃的表面被劈得焦黑,卻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態。

看到周小小的無動於衷,天雷似乎更加惱怒,它彷彿在憤怒地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