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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估計登上八卦版也不是什麼遙遠的事了。王子與灰姑娘?政壇新星與煙花女子?也許連她的那點家底——書香門楣的遺珠或者末路貴族的後代都會被從歷史的故紙堆裡翻檢出來,供人恣意品頭論足。
不,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現在的她只想要做一滴掩藏在大海里的水滴,默默地攢積著力量,一點點靠近她的夢想。
她和蘇君儼之間,隔著太多太多的不可能,齊大非偶,她一向有自知之明,對於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她從來就沒有起過攀附之意。現在這種膠著的狀態,總需要有什麼來打破,與其每日在慾念和理智之間鬥法,不如就由她來親手打破吧。
心裡有了決斷,虞璟卻並未感覺到輕鬆愜意,反而覺得心頭一片霧霾,蘇君儼的臉孔浮雕一般鐫刻在了屋內寒涼的空氣裡,只要睜著眼睛,似乎就可以感受到他正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四面八方,無處不在。虞璟狼狽地將被子拉高,遮住了眼睛。桑蠶絲的枕套墊在臉頰下面,陰涼無比,虞璟翻了個身,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慢慢濡溼成銅錢大小。
“書記,這是您交代我找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高樊將一沓檔案遞給蘇君儼。
原本閉目養神的蘇君儼這才睜開眼,他接過檔案袋,解開纏繞著圓片的白線繩,抽出了其中的紙頁,細細翻閱起來。
“常耀江倒真是個痴情種子,居然獨身到今天。”蘇君儼修長的手指翻著紙頁,眉尖卻不易察覺地攏了攏。
高樊不知道該怎麼介面,只得含混道,“想來是曾經滄海吧。”
“何世祥。”蘇君儼咂摸一般唸了幾遍,霍然抬頭看住高樊,“這個名字好生耳熟,是不是在哪裡碰到過?”
高樊略一思索,“前幾天招商局的龔局做東,想請您還有錢市就藺川的三資企業的前途交流溝通一下,作陪的是市裡幾個規模較大的投資商,其中就有虞小姐的生父何先生。不過當時您就讓我推掉了。現在是否需要我和龔局重新交代一下?”
蘇君儼手指隨意地在桌角敲了敲,淡淡道,“不用。既然我不去,錢國璋應該也不會露面的。對了,衛生檢疫那邊目前有沒有訊息?”
高樊的聲音沉了些,“還沒有什麼進展,說是病毒庫里根本就沒有這種病毒,目前比對下來,估計是某種感冒病毒的亞種。”
“看來市裡還要繼續封鎖一段時間的訊息。”蘇君儼眉宇間浮現出濃重的倦色。
高樊小心覷了他一眼,說道,“書記,你也要保重身體。”
蘇君儼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去忙吧。”
迫近年關,手頭上的事情特別多,年終總結,評比檢查,心裡頭還惦記著一個虞璟,蘇君儼簡直□乏術。
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茶水,昨晚虞璟俏生生地倚在門上,結結巴巴地擠出那句邀他進屋坐坐時候的侷促的模樣再次浮現在腦海裡,蘇君儼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抬手看看腕錶,再過些時候又可以看見她了,真好。
虞璟站在九重天的避風處,一張清水臉隱在夜色裡,似乎隱隱帶了點藍色。天上的月亮有些發赤,還帶著毛乎乎的暈邊,遠遠看上去,像一滴碩大的紅淚氤氳開來似的。她緊了緊大衣,抱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焦躁地等著蘇君儼。
蘇君儼從車裡出來,遠遠就看見了虞璟黑色的皮靴和大衣下襬之間的一段空白,可不就是一段空白,她大概只穿了絲襪。蹙了蹙眉,蘇君儼走近了些,這才發現她竟沒有穿絲襪,短短一截雪白的大腿就這樣暴露在外面,那青色的靜脈,隱藏在白皙肌膚之下的青色靜脈,極淡極淺,卻像不知名的牽藤植物,纏縛住了他的心臟。
他想要說點什麼,虞璟卻跺跺腳,“好冷啊,快上車吧。”一面快步走向沃爾沃,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