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此刻的她,溫順的像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娃娃。

男人的大掌愛憐地在女人優美的胴體上游移,指尖輕摩日思夜想的臉孔。五指滑到背後,在硌手處微微一捻,女子的一雙雪脯像受驚的白兔一般躍出。男子的手輕佻地滑向腰肢以下的部位,小巧的內褲隨之褪下。

眼光掃過狹小的浴缸,蘇君儼只得強行收斂心神,將不著寸縷的虞璟抱進了浴缸。沾到溫水,虞璟似無比舒適地喟出一口氣來。她大半個身體浸泡在水裡,雙臂枕在浴缸的邊沿,頭歪在肩膀上。捲髮像流動著的波浪披拂在胸前頸後。長睫輕合,竟如睡著了一般。

蘇君儼拿起花灑,細心替她清洗身體,這種事他並不是第一次做,三年前,打從某一次佳人入浴,他藉著“節約用水”的名義,大搖大擺地也跟著進了浴室,又捱了幾下粉拳之後,他家裡那個巨大的按摩浴缸裡開始隔三差五地上演鴛鴦戲水的戲碼。

回憶使得蘇君儼唇畔的弧度愈發明顯。

蒸汽讓虞璟整個人都變得粉撲撲的,看上去更加可口了。蘇君儼不覺加快了速度。

用浴巾將虞璟包裹好,蘇君儼橫抱著她進了臥室,還不忘用腳將臥室門關攏。

蘇君儼彎下腰,輕柔地啄了啄虞璟的鼻尖。溼熱的氣息癢簌簌地撲在臉上,虞璟眼睛竭力睜開一線,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人影。

蘇君儼已經鋪天蓋地地吻下來,細細切切,額頭、眉眼、鼻頭、臉頰、嘴唇,沒有一處漏過。

虞璟覺得自己像行走在雲端上,周遭全是迷茫的霧氣,看不清楚。她支起胳膊,想坐起些,不料胸前的嫣紅卻蹭到了一具硬實的胸膛,刺激使得她短短地逸出一聲呻吟,背不由自主像後面縮去。

蘇君儼頓時起了戲弄之心,攬住她的背,將她往懷裡貼了貼。

“今天……這個夢……好奇怪……君儼……”虞璟喃喃自語。

蘇君儼先是怒,她居然以為是在做夢,夢裡她又是在誰的身下婉轉承歡?可是聽到那聲“君儼”,蘇君儼覺得一顆心蓄滿了結結實實的喜悅,不覺失笑。壞心眼地用手指撫弄著壽桃上的胭脂點,虞璟竟然顫了起來。

她還是這麼敏感。

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臟在皮下一下一下地跳動著。蘇君儼湊近了虞璟的耳畔,“無尤,你不是在做夢。是真的。你摸摸,這是我的心,它在為你而跳。”

身心都因為酒精而沉重困頓,渙散的意識卻因耳垂處炙熱的話語而激盪不已。

眼睛裡又一次瀰漫起大霧,眼角居然有一大顆淚珠滾落。午夜時分也許真的是人最脆弱的時候,脫下了白日裡的種種面具,鑲金的嵌銀的帶鑽的面具,夜闌人靜的時候,我們往往只有一具柔軟的肉身。意志薄弱到輕易就叫人撬開縫隙。還以為身在夢境的虞璟低吟似地喊道,“君儼——”。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無端叫蘇君儼想起了那些個寒冷的冬夜裡無聲落下的雪花。心臟像被什麼碾過,蘇君儼低頭吻去了那顆讓他心碎的淚珠。

“君儼……君儼……”意識不清的人兒只是一味喚著他的名字,手指也胡亂摸上了他的臉龐。小心翼翼地咂摸著他的眉眼線條,纖細的手指儼然帶著靈魂深處的渴望。

蘇君儼俯身以吻封住了她的唇。渾噩中虞璟近乎本能地熱切回應。

蘇君儼只覺得欲 火一陣陣襲上來,太陽穴那裡的血管突突直跳。

她的酥胸擦著他的身體,那種戰慄的快感足以叫聖人發瘋。托起她的一雙玉腿,蘇君儼裹挾著積蓄已久的渴望衝進了她的私密領地。

模模糊糊之間只聽見身下傳來悶哼。蘇君儼兇悍地在她體內衝刺著,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用他男性的權杖在她的柔軟深處永不磨滅地刻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