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到董柔身邊。

還不等吳胤開口,倒是董柔先啞嗓說道,但與其說是啞音,倒不如說是蚊子聲的氣音。

吳胤皺眉,實在聽不清, 附身低頭湊近仔細分辨。

“幫我看看身上。”

吳胤站直身子,撩開被子。

與預料的一樣。

如同以前給兆止善後時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胤舔了舔唇,“你最好還是別知道了。”

吳胤掖好被子。

董柔閉了閉眼,開口變得沒那麼艱難,但啞到極致,“原來你屬於這裡。”

“你現在也屬於了。你是出賣靈魂和魔鬼做交易,你會後悔的。”

“我們不一樣麼?”

“不一樣,你只是玩兒物。”吳胤沒有溫度的言語,這和之前的吳胤完全不一樣。

“你說話真生硬。”

“你已經是止哥的人了,別給自己惹麻煩。我們不認識。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吳胤點道,董柔是聰明人。

可又怕她犯糊塗,“我對止哥是救命之恩,他不會怎麼樣我,但你不一樣,如果你要達成你的目的,你最好少說多做讓他開心。你是他的獵物,別人覬覦你你只有死這一條路。從你進到這個房子你就沒有退路。”

這些話深深刺到董柔,是啊。

的確如此啊……

她的生死到底如何,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已經如此了。

她為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心倒是沒變。

淚從眼角滑落。

吳胤說她是出賣靈魂和魔鬼交易。

但好像,肉體同樣出賣了已經。

張睿回來的時候吳胤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玩兒著手機,那叫一個認真。

也不趕人,隨著去。

放下手裡的東西在桌子上就去看病床上的董柔,扭臉,淺笑,“二胤,你還真問了?都給人問哭了?”

“我哪兒敢!那是止哥的人。”依舊是盯著手機玩兒著遊戲,也就嘴分給了張睿。“我就仔細看了看她,她說她疼,疼哭的吧。你這兒藥亂七八糟我也不敢動。”

“這麼快就過勁兒了。”張睿嘟囔著去一旁那注射器。“別玩兒了,你身後就是止痛藥給我遞過來。”

“懶死你,幾步路都不走。”嘴上說著,但還是看了看,準確找到藥瓶給張睿扔了過去。

“你大爺!走幾步能累死你!到底誰懶。”張睿穩穩接住瓶子。

給董柔注射完,抬頭看向吳胤,“止哥說晚上一起吃。他說兄弟們難得都在聚一聚。”

“咱這把,都得謝謝此刻在床上躺著的了。”吳胤舒服的往後一仰,“聽說有犯錯的兄弟來著,止哥都既往不咎了這次。她得好好活著。”

“嘖,少說吧你!”張睿真怕哪天吳胤得折在他這個嘴上,“你就仗著止哥寵慣你,亂八卦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