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白眼。我也是心中不忍,便拿了一些東西去看小妖,也約略告訴她事情的真像,還暗示她可以去找真娘。

“小妖見過我一面以後,總是喜歡來找我。我看她可憐,自己一個人又寂寞,斷斷續續地教了小妖不少東西,小妖就變成我的徒弟。小妖記仇得很,一心只想挑起蠱苗內訌。她偷偷去過幾次桑波寨挑釁,雖然沒成功,可讓石波覺得她很特別,對她動心,她從來不肯理會石波。

“小妖恨透了石成一家人。當日她在桑波寨毀壞的那個黑虎神像的確是假的。你離開巴相後,她把真的神像挖出來,偷偷放在石蘭那裡,還故意讓人發現。鬧得蠱苗的三個寨子都亂哄哄的。

“石蘭氣得很,又覺得對不起小妖,更顧慮小妖和榴園的關係,也不怎麼給自己分辨,只是找真娘幫忙。真娘不知道原委,勸小妖勸不了,幫石蘭也幫不了,急得差點小產。我看小妖連她伯父的清淨也去打擾,鬧得實在不象話,才回去把小妖趕出巴相,以後也不想再見小妖了。”

莫天悚低頭道:“你不見小妖也可以來見我啊。夫人,我們日後見面就說些家常,我保證不用任何事情來煩你,好不好?”

蕊須夫人將兩顆珠子硬塞到莫天悚手裡,微笑道:“其實我自己住也寂寞得很,日後說不定會想你,還是會來看你的。不過這兩年我想潛心練練九九功,希望你別來打擾我。好了,你們出來這麼久,央宗和遠山不知怎麼擔心呢,快回去吧。”

莫天悚眼看多說也沒用,低聲道:“翩然,你先走,我最後再和夫人說兩句話。”等梅翩然的影子已經走得看不見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夫人,你說的那個一年的期限是不是真的?”

蕊須夫人皺眉道:“為什麼這樣問?”

莫天悚低頭道:“我知道翩然做了很多你不喜歡的事情,其中還包括對不起桃子在內。但是我真的喜歡她。”

蕊須夫人沉默半天,苦笑道:“你沒有猜錯。答應我別那麼猴急,回去問過你阿媽再說。”

莫天悚尷尬地笑笑,嘟囔道:“你可以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喜歡翩然?”

蕊須夫人莞爾,嘆道:“實際我也不是不喜歡翩然,只不過……唉!等你日後當爹當爺爺就明白了,自己的子女犯再大的錯,你也會當他是個寶。儘管剛見你的時候,我是很不喜歡你的,但你現在就是文家的人。快走吧,梅姑娘也該等得著急了,還以為我在背後說她什麼壞話呢!”

莫天悚終於站起來,剛要走,又回頭緊緊抱住蕊須夫人,道:“夫人,別那麼絕情,記得日後來看我。”蕊須夫人又催他好幾次,才戀戀不捨地走了。鑽進林子就看見梅翩然果然等得有點著急,忙過去笑著耳語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剛才在夫人那裡證實,我用不著守那一年的清規戒律。我們趕快辦完這裡的事情,回巴相稟明阿媽立刻拜堂。明年就給大哥的兒子添個弟弟出來,好不好?”

梅翩然早羞紅臉,丟下莫天悚飛一般地跑掉了,跑幾步才發覺莫天悚沒有追過來,回去一看,他還在對著林外的空地發呆,急忙叫道:“天悚。”

莫天悚笑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平白無故給失去一個大靠山,划不來。你可要賠我。”梅翩然也不出聲,低頭牽著他的手,帶著他朝回走。剛到營地門口就放開他。

這回等在路口的換成央宗,噘噘嘴道:“你們也太能磨蹭了!給梅姑娘接風的菜都熱兩回了。”

梅翩然過去親熱地拉著央宗,賠笑道:“別生氣,是我拉天悚又出去的。我們是去給你買見面禮去了。”說著拿出一個精緻的“珍布柯水”遞給央宗。“以後我們姐妹在一起,還請姐姐多多關照。”(珍布柯水:銀鈴針線筒,藏族婦女最喜愛的華貴飾品。)

央宗的氣消下去不少,回頭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