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帶上挑。三下五除二,周圍就多出一圈雙手提著褲子之人,只剩下霍達昌還能維持尊嚴,停手也不敢再打,看著莫天悚心裡發寒。

莫天悚道:“你是不是還要陰魂不散地跟著我?這次我是看在林姑娘的面子上。下次你們再要跟著我,我讓你們來得去不得!”

周圍看熱鬧的人從來沒見過這樣打架的,都躲得遠遠的,又好笑又害怕。皇上看得哈哈大笑,反而湊上去,指著霍達昌叫道:“把他的褲帶也挑了!”央宗這時候卻覺得很不妥當,忙過去拉拉莫天悚,低聲道:“士可殺不可辱!天悚,你做得太過了!”莫天悚氣哼哼地道:“還不是你逼我的!”說完覺得精神越來越不好,胸口發悶,知道是剛才那一通急攻觸發傷勢,隨手把劍塞在央宗手裡,伸手去腰帶上拿藥。

皇上眼看沒戲了,顯得很遺憾的樣子。霍達昌看看提著褲子的夥伴,忽然爆喝一聲,一劍朝皇上刺去,劍勢又快又急。皇上沒有武功,壓根反應不過來,連躲也不知道躲。莫天悚大驚失色,顧不得再拿藥,連央宗手裡的劍也不及拿,撲過去一把抱住皇上,被霍達昌一劍刺在後背上。幸好有嬰?背心擋著,劍沒刺進去,可再次觸動傷勢,一口鮮血噴得皇上滿身都是。皇上嚇傻了。莫天悚怒氣又升,反手將皇上推去央宗身邊,轉身踏步,一腳把霍達昌踢一個趔趄,正想乘勝追擊,南無衝過來拉住他,低聲道:“夠了,三爺,再打下去又該無法收拾了!”

莫天悚瞥見北冥、狄遠山也走出來,人群外面還圍著一大群宮裡的侍衛也在朝這邊靠近,也難怪皇上始終有恃無恐,忙衝霍達昌吼道:“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霍達昌也察覺情勢不對,招呼同伴朝外走去。

皇上驚魂甫定,叫道:“把那些逆賊全部給朕拿下!”眾侍衛如狼似虎地撲過來攔住霍達昌等人。這下圍觀的人害怕了,轉眼就跑得遠遠的,指指點點看熱鬧。南無急道:“三爺,快想辦法,千萬別和霍達昌越鬧越僵。”

莫天悚吃下一顆傷藥,還是覺得非常不舒服,氣哼哼地道:“鬧僵又如何!”狄遠山皺眉道:“天悚!”莫天悚怒道:“是不是我被他們打死你們才開心?”說完越發覺得難受,咳嗽幾聲,又吐出一口血來。北冥大驚,過來扶住他,問道:“怎麼回事?”莫天悚苦笑道:“肺經傷了。你去和皇上說說,反正有那麼多侍衛在這裡,我想回去了。”

皇上大聲叫道:“來人啊,趕快去找一頂轎子過來。”走過來,關切地問,“傷得重不重?剛才你怎麼不用你的飛針?我還想見識見識你的飛針呢!”

莫天悚勃然大怒,也顧不得皇上不皇上了,一把推開北冥,衝皇上瞪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沒事你湊上來幹什麼?知道那人是誰嗎?崑崙派的好手,即便是飛針射中他,他在僵硬之前也能要你的命!你是不是想丟命?你是不是就盼著他能傷你一點點,也好給我定一個叛逆的罪名?你看我不順眼,我怎麼討好你也沒有用!與其被你零零碎碎地折磨死,不如你乾脆現在就讓人抓了我,也不用等明天去西市,直接殺死了事!”

皇上被他罵暈了。央宗忙道:“天悚,你在胡說什麼?”

莫天悚瞄一眼皇上,終究不敢太放肆,放軟語氣躬身道:“皇上,草民的胸口疼得很,想回去休息休息。”說完又咳嗽起來。狄遠山忙過來扶著他,小聲哀求道:“皇上,天悚傷本來就沒好。今天一整天都沒停一下。”正好轎子也抬過來,皇上揮揮手。狄遠山扶著莫天悚坐上轎子走了。南無留下北冥,自己也跟著走了。

蕊須夫人平靜地道:“我離開巴相後就來了這裡。龍血真君怎麼說也是我相公。那個祭壇的確是我做的。羅天最擅長沽名釣譽,所以我想送他一個大葫蘆,讓中乙去收拾他!”

莫桃愕然道:“夫人是來找羅天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