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點頭道:“這樣對姜貴兄妹應該是最安全的。說實話,我還有些稀裡糊塗的,這人綁架姜貴兄妹做什麼?你想,假設事情是花蝴蝶為採花做的,他有時間殺掉黃河二鬼,自然也有時間採陰補陽,事後完全沒有必要再留著姜貴兄妹。關著兩個活人是很麻煩的,暴露的機會也很多,但我們並沒有發現姜貴兄妹的屍體。

“可是除花蝴蝶,暫時我又想不出其他人有綁架這兩兄妹的理由。人人都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要動手也該在我們找到所謂的寶庫鑰匙以後。要說此事和我們沒關係,是他們兄妹原來的仇家做的,又一點也不像。而且我問過,他們兄妹不過是尋常農夫,也沒有仇人。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黃河二鬼是被勒死的,擺明就是學十八魅影衝我來的,誰這樣恨我?我很煩這種躲在暗處放冷箭的人,不找出來可真是寢食難安。”

莫桃咕噥道:“也就是說你想暗中追查?”

莫天悚道:“暗中調查是肯定的。這些都還罷了,我一直也沒想通張天師和中乙怎麼會就這樣算了,一個也沒有露面。”莫桃愕然道:“你覺得他們也該跟來常羊山?”向山敲門道:“三爺、二爺,寶雞知府大人到,你們見不見?”

莫天悚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開門見知府大人果然在外面,多少有些得意地笑道:“大人,這可是有點本末倒置,該是草民去拜見大人你才是。客居簡陋,沒個像樣的東西,大人將就一些。”

寶雞知府是因黃河二鬼命案而來,對莫天悚極為客氣。莫天悚也泛泛應酬些客套話。莫桃聽兩句覺得沒意思,告罪溜出來。忙一夜,肚子早餓了,他出來後直奔廚房。到門口聽見裡面湯雄不服氣地道:“肯定不是花蝴蝶。姜翠花已經被三爺弄了,花蝴蝶拿著也沒有大用。三爺就是想吃點好吃的,也為唬弄二爺,把我們都支開不過是為了姜翠花,並沒想到還真有人對姜翠花感興趣,要不晚上他肯定會有佈置的。”莫桃一愣,下意識地躲在一邊偷聽。

楊靖同樣也很不服氣,嚷道:“可是除花蝴蝶就沒別人。我可沒聽說採陰補陽必須得黃花閨女才行。”

湯雄冷哼道:“除花蝴蝶怎麼沒別人?那個總跟著我們的老叫化子樂子兼就很讓人懷疑。以往我們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昨夜三爺和二爺到了,他整個白天就沒露面,害得我出門就覺得少點什麼,半天才想起是沒看見他。他實在是沒道理以前跟得那麼緊,三爺和二爺來了反而縮一邊去。”

楊靖道:“照你這麼說,屈八斗也有很大嫌疑。只有他是和我們住一個村子的。平時他也是時不時地在我們門前晃,昨夜都鬧翻天也一直沒見他的影子,最後在那片河灘墳地他又突然冒出來,不知道這一整夜都上哪裡去了。”

向山道:“要我說,魯巨邑的嫌疑最大。我有一次看見他和黃河二鬼一起喝酒來著。黃河二鬼的功夫不錯,能暗算他們的肯定是熟人,不是魯巨邑還有誰?”

湯雄叫道:“向爺一說我也想起來,我有一次也看見花蝴蝶和黃河二鬼喝酒,難道真是花蝴蝶?”

楊靖又道:“那要這樣說,該是駱凌波的嫌疑最大。我也看見他和黃河二鬼喝酒來著,而且他一看見我,就從酒館中溜走,裝成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幾個人一言語我一語越說越熱鬧,莫桃聽得頭昏腦脹的,終於推門進入廚房。三個男人把姜家剩下的一頭羊殺了,架在柴灶上烤,一鍋燒焦的米飯放在一邊,爐子上又另外在重新煮。向山尷尬地解釋道:“他們都不會做飯,我剛才出門一趟,飯才剛剛煮,還要等一會兒才會熟。”

莫桃甚是感慨,湯雄和楊靖都是孤雲莊出來的人,家務事基本不會做,只有向山家境貧寒,什麼都會。莫天悚吃不慣麵食,向山也算是周到,昨天出去一趟,買了不少米回來。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