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笑笑道:“我懂事的時候他已經失蹤。聽說他也是一個世外高人,早年和父王很熟悉,龍王也是他介紹給父王認識的。不說這些不相干的人了!聽說三少爺在雲南十分風流?”

莫天悚尷尬地道:“這個二公子也知道?”

二公子莞爾道:“三少爺玉樹臨風,少年英雄,原本也是女子愛慕的物件。只是細君公主已經名花有主,三少爺還該好自為之。父王已經為三少爺請來一個易容的高手。男人大丈夫,辦事靠的是能力,容貌俊醜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

莫天悚又是一呆,不太情願地嘟囔道:“二少爺看我現在的樣子,即便還算是玉樹,只要臨風立刻就能被吹到,不需要再易容了吧?既然名花已經有主,我能做的最多也不過是當個園丁給花鬆鬆土而已。”心裡無可避免地想起央宗告別時的話,當時以為是笑話,轉眼就快變成現實,暗下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和公主保持距離,真要易容變醜一些其實還更好。

二公子失笑道:“這不是我的意思,乃是世子怕你近水樓臺先得月,搭上皇上的線以後過河抽板,預做預防而已。”

莫天悚不免心中一涼,遲疑道:“二公子的意思是這個易容不是那樣簡單?”

二公子嘆息道:“其實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但是我覺得不說不好。那個易容師實際是一個降頭師。不知道三少爺聽說過降頭術沒有?”

莫天悚搖搖頭,道:“我只聽說過蠱術。這次在雲南遇上,當真令人頭疼得很。”

二公子道:“降頭術和蠱術差不多,是巫師採用植物、動物及有毒的小蟲子,蜘蛛、蜈蚣、蛇、?子之類作為材料,透過巫術祭煉後,成為一中無味無嗅的液體或粉末,混入食品之中服下,可令人無端端地生怪病,或仿如被人牽引一樣,總是想做一些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嚴重者甚至有會失常或者死亡。”

莫天悚心中更恨,不報希望地問:“我可不可以拒絕?”

二公子搖搖頭道:“這次降頭師給三少爺用的乃是一種藥水,塗抹在臉上後臉色會變得很黑,其他暫時沒有任何不適,降頭在一年以後才會發作。按道理說,三少爺是不知道這其中厲害的,世子讓你變黑一些,又說事成之後可以再變回來,你沒有理由一定要拒絕。”

莫天悚洩氣地嘟囔道:“那到也是。我現在一點血色也沒有,白得過分了,黑一點說不定還能好看一些。”

二公子拿出一個用水膽瑪瑙雕刻成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精緻扇子遞給莫天悚,道:“三少爺也不用如此沮喪。降頭術乃是海外傳進來的,那個降頭師也是從海外來的,對我們王府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曾經給過我這把小扇子。說這是‘法扇’,乃是解降的法寶,可以驅趕中降者身上的邪氣。現在我把此扇送給三少爺,三少爺放在荷包中即可。”

莫天悚上次拿過曹橫一道符?,儘管立刻燒掉還是入彀,對二公子的“法扇”便抗拒得很,這東西很可能就是專門用來制約他的降頭術,不過控制權在二公子手裡而已。可惜他明白是明白,不接還是不行,心中連蜀王的祖宗八代都罵遍了,面上簡直是感激涕零地接過來,又千恩萬謝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二公子笑道:“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此刻降頭師還在等候。幽煌山莊被毀,父王甚是過意不去,在成都置辦了一座宅子送給三少爺。本來是丫鬟僕傭一應俱全的,但看三少爺隨從眾多,用不著我們操心,所以那裡現在是一個空宅子。我來之前已經通知青雀和凌辰去那裡準備。三少爺易容之後,即可搬過去。明天傳旨的孫公公來了才有地方傳旨。”

莫天悚愕然道:“王爺送我宅子,這可怎麼好意思?”

二公子苦笑道:“三少爺是聰明人,難道猜不出父王的意思。今夜三少爺離開王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