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自己最樸實的思維去判定事情。坦白地說,我家主公對朝廷是赤膽忠心,但是治下的百姓們可不是這樣認為。”

“大膽!楚大人何出如此誅心之言!”禮部侍郎趙樊劍大聲喝道。而翰林院主事劉超挺也是對著楚湘成怒目而視。

楚相成不以為意的一笑:“這是百姓們的心聲,某人只是傳達一下而已。如果某人沒有記錯的話,趙大人在這之前就是太行路的太守,幽雲十六州失陷的時候,趙大人好像是第一個逃回天都聖京的吧?有如此的官吏,百姓們還有什麼敢奢望?”

趙樊劍的臉色頓時一黑,而朝廷上頓時鴉雀無聲。河北五路以及河套淪陷的時候,路州級別的地方官員,除了安西路木州知府夏侯明在戰亂中不知所蹤,其餘的官員全部是逃回了天都聖京。楚相成這句話,無疑是在不給朝廷和三大世家顏面,直接將他們*裸的拉了出來。

英烈帝的眉頭一皺,他自然能夠領會楚相成話裡的意思。只是在這樣爭執下去,那隻會讓朝廷的顏面更加的難看。深吸了口氣,他這才對著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月婉說道:“不知道王妹意下如何?”

張月婉上前一步說道:“啟稟皇上,王妹既然是母后義女,自然有代皇室安撫百姓的職責。而且此事乃是月婉自己提出的,月婉自然不會有意見。至於正妻的位置,月婉並不敢惦記。比起靖北侯夫人在河套的所作所為,月婉差之甚遠。從未曾為河套百姓做實事,又怎敢奢望百姓們的尊崇?況且若是太過計較,那反倒是折了我天朝皇室的威名。”

英烈帝先是一驚,不過旋即一喜:“王妹的意思是,答應下嫁河套?”

“正是!只是父王膝下就只有月婉這麼一個女兒,父母又年事已高,月婉暫時不能奔赴河套,還請皇上和楚大人見諒。”張月婉大聲說道,而滿朝文武包括楚相成在內都是一愣。誰也沒有想到,張月婉居然是如此乾脆的明言嫁入河套,尤其是威遠王張蒼雄,一張臉上更是風雲變幻。要不是張月婉不停的給他使眼色,恐怕他就是拼著一張老臉不要,也要把這件事情給挽回。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如此定下了。至於大婚之日,就由王叔和靖北侯自行協商。”英烈帝連忙說道。他現在擔心的乃是宋正風等人出言阻擾,乾脆先一句話將他們封死:“當日靖北侯八萬大軍深入塞外,大大緩解了我大河防線的壓力。朕當日就準備賞賜與他,現在正好兩事合二為一。賀懷仁何在?”

“臣在!”蛟龍軍團軍團長賀懷仁連忙出列答道。

“現在朕就命你攜帶朕的賞賜和賀禮前往河套,作為婚史,不知道你可願意?”

“臣遵旨!”賀懷仁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他執掌水師二十餘年,自然也不是愣頭青。他很顯然是明白了英烈帝的意思,對於昊天的這支軍隊,英烈帝自然是想要好生籠絡。身為鐵真的心腹愛將,他自然也是英烈帝的心腹。而且他的水師就在大河之上,如今寒冬已過,大河之上已經暢通無阻,他前往河套,自然是在恰當不過。

怒氣衝衝的回到威遠王府,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張月婉,張蒼雄這才張口問道:“月婉,今天在朝堂上你為何一力主張下嫁河套?”

“父王,女兒嫁入河套,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昊天雖然年輕氣盛,但是他手下的謀士卻是不同凡響。他們現在既然已經上表請婚,那必然是有了萬全之策,但是楚相成今天的言論,就讓我們沒有了一絲的後路。況且他們現在廣佈訊息,恐怕現在清風上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與其到時候被迫嫁入河套,還不如現在主動一點好爭取幾分好名聲。”張月婉解釋道。

張蒼雄臉色陰晴不定,良久之後這才說道:“月婉,以你的才智,為父實在想不出當日在大河渡口之上你為何會許下如此諾言,最終讓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