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東:“你是嘴笨不是手也笨吧?”

保利剛:“你不是不讓我亂說亂動嗎?”

葉皓東:“我那是叫你到這裡以後注意分寸,別一不小心給自己加幾年,那我可就白陪著你折騰這一回了。”

保利剛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葉皓東捉狎的笑著說:“我沒讓郭保坤給咱們打招呼主要是為了再次欣賞這個‘服水土’,你要是有什麼絕招,就在剛才嘴巴賤的那小子身上演練演練,我特愛看這個。”

這倆人全沒將屋內六個原住民放在眼裡,在自說自話旁若無人一般。

葉皓東徑直走到大炕前,表情有著某種神秘的期待,對著最西頭的那位晃晃頭:“裡邊坐著去,這位置是我的,”

那位一瞪眼:“寫你名字了?”

這小子還真配合,葉皓東聽說要來小孤山那會兒,就把這個情景幻想過無數遍了,他得意的哈哈大笑:“狗日的,讓你開開眼,這地方還真寫了老子名字。”

號子裡的人都很迷信,儘管國人多半都喜歡刻字留念,但在這裡刻自己名字留念的卻是絕無僅有。就這一點上,葉皓東二年多以前之舉真可謂是空前了。那小子往裡挪了挪,在放枕頭的位置上還真刻了一排小字:‘葉皓東之鋪’大酒店,住者收費,價格參考燕京崑崙飯店總統套房。

號子裡的人都沒有笑,這二年鋼城道上葉皓東的惡名早傳的如雷貫耳。這幾個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新光區頭號混混兒就是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葉皓東自報家門,他們都覺得難以置信。

葉皓東大咧咧坐上‘自己的位置’,叫到:“都別滲著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我已經派個代表‘服水土’了,就下邊站著的這個黑大個,你們哥幾個一起上,隨便揍他,揍壞了也絕不找老關點炮兒,不過你們要是揍不過他,那你就得服一服我發明的水土。”說著他手一指,正是那個罵人的二鋪。

這場架終究還是沒打起來,就在幾個人鼓足勇氣想要過去試吧試吧時,郭保坤的腦瓜出現在小視窗,低吼一聲:“想幹啥?找死啊?服水土也不打聽打聽人家是誰?”

這位爺在這裡就是土皇帝。五號大院裡唯一的特權犯人,五號大院“菸草糖果及各種違禁品銷售公司總經理”。對於關在這裡的犯人們來說,郭保坤的話堪比聖旨。

頭鋪趕忙跳下地,點頭哈腰的走到跟前,問:“郭爺認識這二位大哥?”

郭保坤沒理他,衝著葉皓東一笑:“跟你說過號子裡刻字不吉利,你非不聽,這回又折騰回來了吧,你別衝我瞪眼,這是關幹部叫我過來的,說讓我給你把身上刑具開啟,江大政委交代的,說如果你犯錯誤出了事全由他負責。”

葉皓東很欣慰:“靠,你就不能晚一會再來,我這才開始,真掃興!”

門開了,郭保坤拿著砸刑具的錘子和鏨子,叮叮噹噹幾下子就把葉皓東身上的刑具去掉。然後笑著說道:“你繼續吧,老哥走了。”

葉皓東敗興的:“還繼續個屁,要走趕緊走,誰也沒留你吃飯。”

郭保坤走出門,鎖門的時候又說道:“晚上飯別吃,老哥有好東西請你吃。”

葉皓東哈哈一笑:“別,咱不搞那特殊化,你要真惦記兄弟,就給這號子裡每人都弄點。”

郭保坤無聲的走了。

葉皓東身份徹底暴露,六號獄室裡的幾個原住民早嚇得不敢說話,堆在角落裡,面面相覷。

葉皓東對保利剛使了個眼色。

保利剛手一指二鋪:“你下來,又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練練,把我打趴下了,今兒你就算沒事了。”

二鋪站在地上打量著保利剛巨熊一樣的身材,怯懦的:“那另一個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