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況,你當年查辦的一個案子的一個罪犯出現了點小情況。”

韓博倍感意外,下意識問:“哪個案子?”

“萍盛集團涉黑案。”

“郝英良!”

“郝英良不會有情況,他要是有情況那就真見鬼了,顧思成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他涉嫌欺詐香港入境處和洗錢,既坐過香港的牢,也坐過內地的牢,不是有沒有印象,是印象深刻,他怎麼了,有沒有出獄?”

“他前段時間剛獲得假釋,就回老家所在的司法所報過一次到,然後就失聯脫管了。”

“假釋期間失聯脫管,按規定上網追逃啊。”

“人是從我們這兒失聯脫管的,驚動公安影響不好,我正在組織力量追捕,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想請你幫我問問杜茜,杜茜肯定知道他下落。”

郝英良當年從礦區帶出來的人很團結,杜茜也很念舊情,過去這些年沒少資助那些人的親屬。正如馮朝陽所說,顧思成出獄之後不可能不聯絡杜茜,杜茜也不可能不知道他下落。

想去哪兒完全可以請假,招呼不跟司法所打一聲就跑了,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如果上綱上線,如果司法局領導決定嚴格按照規定辦,他落網之後不僅要回監獄把剩下的刑期服完,甚至可能要加刑。

韓博真有點替顧思成惋惜,沉吟道:“行,我立即聯絡杜茜,請杜茜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立即回去報到,讓他好好反省,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拜託了,我等你的電話。”

第九百八十五章 失聯脫管(二)

韓博把車停到路邊,拿起手機翻出杜茜的電話號碼,猛然想起一件事,立馬給馮朝陽回撥過去。

“老馮,南非跟我們有時差,比我們慢6個小時,這會兒正是下半夜,三更半夜把人家吵醒不好。顧思成失聯脫管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而且漏管時間不滿一個月,要不我再過幾個小時跟杜茜聯絡。”

正如韓博所說,一個社群矯正物件失聯脫管對一些地方的司法行政部門而言真是“說大不大”。

從2009年開始,上級把被判處管制、被宣告緩刑、被裁定假釋、被暫予監外執行和被剝奪政治權利的罪犯,由公安機關移交給司法行政部門監管,說白了就是由之前的基層派出所監管變成了現在的基層司法所監督管理和教育幫助。

公安機關負責偵查、檢察機關負責審查起訴、各級法院負責審理。

監獄歸各省的監獄管理局管,監獄管理局歸司法廳管。換言之,司法行政部門負責最後的執行。

公檢法司分工明確,就像一張桌子的四條腿,缺一不可。

被判實刑,要在監獄執行的罪犯歸司法行政部門管;被法院判處管制、被宣告緩刑、被裁定假釋等五種罪犯同樣應該由司法行政部門管,可以說推行社群矯正制度是一種進步。

雖然“失去”一點權力,但公安倒沒什麼“怨言”。

基層派出所就像一個小公安局,要管的事太多,警力和經費又不足,樂得把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移交出去。

多出一項重要職能,由自始至終的送法普法部門變成執法部門,市縣兩級司法局尤其基層司法所的心情卻很複雜。

有執法權是好事,關鍵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執法資源。

從推行公安隊伍正規化建設,從推行警務改革到現在,全國各地的派出所變化不小,司法所變化卻不大。

直至今日,許多鄉鎮司法所只有一兩個人,有的鄉鎮甚至只有一個人!

所長既是領導又是所員,除了要履行人民調解、法制宣傳、法律援助、安置幫教、法律服務等9項職能外,還要參加鄉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