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人,肯定不會歡迎我用冰冷粉白的手去碰觸她。我本該帶上手套的——

“不!”愛麗絲氣喘吁吁的叫道。

我立刻讀取了她的思想。起初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愚蠢的決定,她看到了我做出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但是她看到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泰勒?克勞利決定了以欠考慮的速度拐進停車場。這個決定會讓他在冰面上打滑???

這個畫面半秒後變成了現實。我還在從愛麗絲口中發出的恐怖尖叫裡觀察結論時,泰勒的車已經轉過了彎角。

不,這個畫面雖然沒有我,但是和我的關係非常大,因為泰勒的車——輪胎正與冰面摩擦,以最壞的角度——在停車場上打著轉,撞向這個女孩,而這個不速之客已經成為了我世界的焦點。

即使不用愛麗絲去預見,也能很容易看出那輛已經不受泰勒控制的貨車在飛向哪裡。

而那個女孩,正好就錯誤的站在她的車尾那,抬頭,對輪胎尖利的聲音感到迷惑不解。她看到了我被恐懼佔據的雙眼,然後轉身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不應該是她!】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咆哮著,就好像這聲音不屬於我似的。

我還困在愛麗絲的想法中,看到畫面突然出現了變化,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去看結果是什麼了。

我瞬間穿越停車場,跳到了滑動的貨車和呆住的女孩中間。我移動的太快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除了我聚焦的目標。她沒看見我——沒有肉眼能快得跟上我——仍在傻等著那個龐然大物把她的身體碾進卡車的金屬框架中。

我攔腰抱起她,由於太急,對她來說可能有些過於用力。千鈞一髮之際,我把她從死亡的道路上救出,然後抱著她撞向地面,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脆弱不堪。

當我聽到她的頭撞向冰面的聲音時,就好像我自己也撞到了一樣。

但是我幾乎沒時間去確定她的狀況。我聽到我們身後的貨車發出尖利的聲音,在女孩卡車堅固的車身周圍打轉。它在改變方向,繞著弧線,再次撞向她——就好像她是一塊磁鐵,把它吸過來了一樣。

我咬著牙罵了一句我從來沒在女士面前說過的話。

我已經做了太多了。當我在空中飛過去把她推開時,我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在犯錯。知道這是錯誤沒有讓我停下來,但是我沒忘了我在冒險——不僅是我自己,還有我的家人們。

曝光。

當然這沒什麼用,我不可能讓這輛車再次嘗試結束她的生命。

我放下她,伸出手,在貨車碰到這個女孩之前抓住了它。反作用力把我撞向了她卡車旁邊的那輛車,我能感覺到車的框架在我肩膀後面變了形。在我手臂強勁的阻力下,那輛貨車顫抖了起來,搖擺著,用兩個後輪保持著平衡。

如果我移開雙手,貨車的後輪就會碾過她的雙腿。

哦,看在所有神的份上,這災難再也結束不了了嗎?難道就不能讓別的什麼出錯嗎?我不能就這麼坐在這裡,阻止著貨車,然後等待救援。我也不能把貨車扔開——要考慮到車上的司機,他的思維因為恐懼已經混亂了。

我在暗暗口申口今了一下,猛地推開了貨車,於是它暫時搖擺著離開了我們。當它又落向我時,我用右手抓住車架,左手摟著那女孩的腰,把她從車底下拖開,緊緊拉到我的身邊。當我揮動她的身體時,她的四肢軟弱無力,所以她的腿不會成為阻礙——她還有意識嗎?在我臨時救援的過程中,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我讓貨車落地,現在它傷不到她了。它撞向地面,車窗一齊震得粉碎。

我知道自己正處於危機之中。她看到了多少?有其他人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然後為了把她從車身下救出而對貨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