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的視線模糊了,撕心裂肺的疼少了許多,可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卻還未停止,那聲音似乎就在他的腦中迴盪著,又像是隔了好遠好遠。

林殷奇聽別人說,蛇族在每個蛻化階段,性情都是極為相似的,秦晉是退化了三次的蟒蛇,而秦秋皖距離他好像也不遠了……

他聽到有人在哭,哭聲很幽怨,淒涼。

那是誰在哭呢?

林殷奇想著,聽到哭著的那人說著,“主上!主上你別死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隨你去了。”

林殷奇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身體慢慢有感覺了,連那個痛都特別真實。

“時鹿亭?”

他想起那個人了,可他本以為是另一個的,畢竟以前痛的時候,也就只有那個人能讓他好受一些。

“是,是我!主上我們就快到家了,你撐著。”

時鹿亭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身上帶著一個將死的人,正在為他哭喪呢。

“我並無大礙,你放我下來了,我自己飛吧。”

“不行!你都不知道我見到你時,你昏迷不醒,臉都白了。”

他邊哭邊說著,“我還為你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主上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你出事了,先不說麗姐讓我陪葬,我自己都饒不了我自己啊!”

“說什麼傻話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林殷奇有些生氣,敲了敲他的腦袋。

一路上時鹿亭都抱著他,跟他說笑著,林殷奇倒也是經常回應。

飛了沒多久,就到了。

林殷奇看著那個山洞,黑乎乎的沒有盡頭,跟蛇族的那個很像,卻能給他一種回家的感覺。

他想下來自己走又被時鹿亭攔下了,義正言辭地說著:“你現在傷勢很重,還是我抱著吧。”

說完,他也不管自家主上願不願意,就把人抱進去了。

時鹿亭抱著他也很是開心的,畢竟想了那麼久那麼久,夢想現在也算是實現了吧。他也不敢再妄想那麼多想。

林殷奇終歸不是他的,而他在不久前見到了舊“情”人。

去到高塔之後,槐麗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並無大礙之後,又把他叫去談話。

林殷奇和槐麗兩人雙雙入座,兩人的面前都擺了一杯紅酒。

槐麗率先開啟話題。

“我跟你玩個遊戲,等一會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喝一口。”

林殷奇嗯了一聲,點點頭,遊戲就這麼開始了。

“秦秋皖身上了得了一種絕症,現在黑氣纏身,背上會隱約出現符文,這種絕症是治不好的,在25歲前就會死掉,你知不知。”

林殷奇並未發話,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喝酒。

“你知道的對嗎?”

他點點頭。

“這種絕症像是一種詛咒,得的人不多,幾千年了也就1000個,我們蝠族中了五個,都活下來了,你知不知?”

他又再次點點頭。

“所以,你打算跟他換命,把他身上的詛咒換到你自己身上對不對!”

他看著槐麗眼睛微紅,氣得手都在抖。他捧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別給我裝不知道!那你現在口袋裡面拿著的是什麼?那你冬至時候叫白翎拿的又是什麼?你知道我一定會讓你活著,一定會救你,你就跟他換命,讓他也活是嗎?”

他知道瞞不下去了,這個比他大了幾百歲的老人,自是比他精許多的。

“是。”

槐麗嘆了口氣。

“你手上拿著的這個,是蛇族專有的通魂草對吧?用死者的血液養著,便可以保靈魂不散,功效強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