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奇趕到家時,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天上還是在不斷的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倒是把他渾身的血味給沖洗乾淨了。

他推開家門時,客廳裡面安靜極了。林殷奇抖落了雨珠,把雨衣脫下就往房間走,想著在他回來前把資料收進去,不然被發現了,可就麻煩大了。

當他進到去的時候,秦秋皖就坐在他的窗臺,翹著二郎腿,穿著寬大的睡衣。睡衣的扣子也只扣了幾顆,隱約能看見八塊腹肌,和暴起的青筋以及還沒好全的那一個傷疤。

秦秋皖佈滿青筋的手上捧著幾本資料,資料的封面用紅色的筆寫著幾個大字

——如何在五年內,炸燬buy集團。並且秦秋皖的旁邊好像還放著……一條皮帶。

秦秋皖似乎也注意到了來人,放下了資料,拎起皮帶,緩緩的朝他走過去。

秦秋皖拿著皮帶,對著空氣抽一下,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憤怒,很平和的問他。

“解釋一下吧,這幾大疊資料怎麼回事?嗯?”

林殷奇剛準備怎麼圓過去,就聽到他將空氣狠狠的抽了一下,光聽聲音就知道空氣很疼。

而秦秋皖看他還沒打算說,就打算用皮帶招待招待他。揚起手來,皮帶還沒落下去呢,就眼尖的發現林殷奇手上的口子,和手背上還在滲血,一把抓過了他的手,質問道。

“怎麼弄的?”

你這還不如直接抽我呢!

林殷奇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至少不會被他發現這個口子。因為林殷奇全身穿的都是黑的,傷口又捂在袖子裡。

咋就被發現了呢。

把這個解釋清楚,那不就露餡了嗎?特工一定要隱藏身份,能不說的就不說,必須說的少說。

所以林殷奇十分糾結該怎麼說。

不說吧,這條蛻變一次蛇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不僅免不了一頓打,身體的某個部位還得遭罪。

全說吧,就會引起對方的疑心,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況且對方的底細都還不知道呢,自己先說了未免有些不好。再加上秦秋皖知道這麼危險後,估計會把他關在家裡,不讓去了。

可這種時候事情多的很,他就為一整個隊伍的領頭不到場,又不太好。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得。說,當然得說,把自己說弱一點就得了,但在說之前還是打算再掙扎下。

“我說是走路刮到了你信嗎?手上的血是不小心蹭到的,蹭破皮了。”

秦秋皖還是死死的盯著他,不出聲,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可林殷奇還是無動於衷,自認為說的很有信服力。就在秦秋皖的皮帶要落下的時候,林殷奇還是招了。

“誒誒誒,別打別打,我說。就今天早上,我被公司叫去接一個任務,是去沙漠那邊,一個科研館,抓了龍去研究,也不知怎的,就找上我了。”

秦秋皖倒絲毫不在乎這個。

“我問你怎麼搞的,沒問你去幹啥。別答非所問,快說!不然,那就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皮帶抽的疼。”

“那我就是走路刮到的呀!我當時掉隊了,就不小心被困到一個地方里去了。之後就有幾個人拿著幾把槍吧,都對著我射,就不小心中了一槍。手上是因為我用拳頭打……人,其實也就打了幾拳,其他用的全都是炸藥。”

“真的?”

“當然了,不然我早就打成篩子了,或者是手骨折。”

放屁,怎麼可能,老子三拳幹掉一堵牆,好吧?但凡給我個手套,我手擦破皮都是件稀奇事。

“那你們算是乾的軍隊活,為啥沒武器?”

唉,一說到這兒,林殷奇就來勁了,一個勁的罵那個發國難財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