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坐在角落,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娘,小胖嚇壞了,想撲過去看看方翠翠,被大胖攔住了。

大胖的眼淚在眼圈打轉,緊緊抱著弟弟,大聲道:

“不可以過去,爹爹打娘是她活該。”

他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坐在這裡看著娘捱打了。

只知道從一開始的大哭大鬧,變成現在這樣心中毫無波瀾。

小胖哭道:

“哥,我錯了,我不該搶那個野雞蛋不該跟人打架,不打架娘就不會捱打了。”

大胖搖搖頭沒說話。

傻弟弟,我們要是像娘一樣乖,還能好好坐在這裡嗎?

他還要繼續打架,一定要變得更厲害,直到打得過爹爹才行。

狠心的移開目光,再也不看在地上打滾的方翠翠一眼,對著李大壯嚷嚷道:

“爹,我餓了,讓娘做飯吃,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李大壯罵道:

“吃吃吃,餓死鬼投胎,一點用沒有,跟你那個娘一個樣就知道吃,沒一點像老子的。”

“去拿水把你那沒用的娘潑醒。”

大胖二話不說,熟練的轉身往院子角落的水缸走。

“喲!這是幹嘛呢?咋把人打成這樣?”

院門突然被開啟,一個光頭男子走了進來,看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方翠翠,隨口問道。

李大壯看向來人,瞬間換了個笑臉道:

“沒事,老孃們不聽話欠管教打一頓就好了,走咱屋裡說話。”

說著就一瘸一拐的領著人進去了,看也沒看地上的方翠翠一眼。

大胖看見他關了門才扔下手裡的水瓢,快步撲向方翠翠,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屋裡。

“聽說你今天去了那姓沈的家?”

李大壯看著光頭男子道:

“誤打誤撞,本來是我家小子他們村幾個孩子打架,我才過去的,結果一女知青給老子引到他家去了。”

“賴子哥,那姓沈的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反正打人還是那麼疼,他那閨女也不一般,力氣大的要命,瞅瞅我這腳,就是被他閨女給踩的,對了他閨女還會玩蛇,那蛇跟能聽懂他說話似的,你是沒看見那蛇老大一條,嚇人的很。”

嗯?

蛇?怎麼又是蛇?

上次錢五不是說是死的嗎?怎麼又是活的了?

那小丫頭真這麼厲害?那還真是不好辦了。

王賴子看著李大壯,狐疑道:“那小丫頭真這麼厲害?天生神力?”

李大壯點頭,道:

“千真萬確。”

“那沈文烽沒懷疑你們吧!你有提到過我嗎?不會沒扛住打,把我說出去了吧!”

李大壯道:“沒有懷疑,巧就巧在他家那侄子也打了我兒子,就當我是找茬的,區區一頓打而已,我好歹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還不至於受不住,大河村嘴最嚴的就是我了。”

老子可不是扛不住打,老子是故意說出去的,想不到吧!

媽的敢用那玩意威脅老子,還搶了老子的狗,還想老子替你做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們就去狗咬狗吧!你們倆誰死了都行,最好全死了才好。

王賴子繼續道:“他家其他人呢?有什麼特別的嗎?他跟他媳婦關係好嗎?”

“跟個娘們關係能有多好,咱就聽說那人是個女兒奴來著,沒聽說還疼老婆,倒是聽說不打老婆。

裝呢!私下裡肯定跟咱一樣,男人嘛哪有不打媳婦的。”

聞言王賴子看了他幾眼沒說話。

夜裡,沈花花睡著後,沈文烽穿上衣服離開了家,這次直到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