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剛張開嘴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桑晚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

然後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朝著顧雲舟走過去。走到近前之後,她恭恭敬敬地向顧雲舟行了個禮,輕聲問道:“侯爺,不知您有何吩咐?”

顧雲舟看到她這般刻意跟自己保持著距離,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

只見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嚇人,冷冷地說道:“你來猜猜這個燈謎,如果猜不出來,罰你二十大板!”

桑晚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想著:這都是什麼奇葩的惡趣味,動不動就要打人板子,這個人可真是夠壞的!

站在一旁的流珠聽到顧雲舟的話後,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她迫不及待地轉過頭去催促桑晚道:“侯爺都叫你猜了,那你就趕緊過來猜唄,別這麼婆婆媽媽的!”

此時此刻,流珠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暗自得意不已。

她認定桑晚肯定是猜不中這些燈謎的,所以這二十大板,桑晚今天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啦。

一想到桑晚即將要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慘狀,流珠就感到無比的興奮和開心,甚至連身體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桑晚卻突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抬起頭,微笑著對顧雲舟說道:“侯爺,既然有懲罰,那自然也應該要有獎勵才行嘛。要不然萬一我猜對了,您還是照樣罰我的話,那豈不是不公平嗎?”說完,桑晚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顧雲舟,等待著他的回應。

“你還想要什麼獎勵啊??”流珠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朝著桑晚吼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侯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有你這樣公然反駁的啊?”流珠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向前邁了兩步,似乎想用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方。

桑晚對於流珠的憤怒視若無睹,她只是淡淡地轉過頭,目光平靜如水地望向坐在主位上的顧雲舟,輕聲問道:“侯爺,您覺得呢?”那語氣彷彿根本不把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放在心上。

而此時的流珠見桑晚竟然完全不理睬自己,心中更是惱怒萬分。

她害怕桑晚會使出什麼陰險狡詐的手段來對付自己,於是整個聲調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許多:“侯爺,您可千萬不能老是向著她呀!像她這種身份低微之人,壓根就不配得到您和大家這般優待。依我看,您還是趕緊讓她猜吧,如果她實在猜不出來,那就別浪費時間了,直接讓血牙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打上十大板,好叫她知道什麼叫做規矩!”流珠越說越來勁,嘴巴像是連珠炮一般不停地開合著。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雲舟終於忍無可忍,他眉頭緊皺,一臉厭惡地呵斥道:“閉嘴!吵死了,簡直聒噪得讓人頭疼!”

聽到侯爺的斥責,流珠頓時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為了委屈。

她眼眶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侯爺……奴婢也是一片好心啊,奴婢就是不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壞了咱們的興致嘛……”然而,沒等她說完,顧雲舟便再次打斷了她的話:“夠了!你要是再敢多嘴一句,就滾回府去!”

顧雲舟呵斥她一聲,隨後看向桑晚說道:“你想要獎賞可以,只要你猜對了,本侯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好。”

桑晚主動上前,看著花燈上面的詞念著,“青青蛇兒滿地爬,蛇兒遍身開白花,瓜兒長長茸毛生,老君裝藥要用它。(打一植物)”

她陷入了沉思。

流珠在一旁冷嘲熱諷:“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這種有文化的東西,可不是你這種卑微的奴婢能夠輕易猜出來的。”

血牙實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為桑晚辯解道:“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