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雲雀在那半透明的雲空高轉歌喉,遙遠的天際處一顆晨星凝視著屋內的二人,猶如一隻孤寂的鷹。

江希悅的意識回籠,眼前的模糊變為清晰。

「這個眼神,他想起來了?」

“宸宸!”她的聲音像刺破黑暗的光線,提醒了身為魔族統領的他。

容墨宸表情冷漠,目光望向窗外,一絲關切都不願給她。

悅悅,這個幻境是為了解開你體內的禁制,我在裡面的角色不可改變,原諒我!

我可以用餘生來得到你的原諒。

「啥玩意啊!怎麼還能騙人。」

“你怎麼離我這麼遠?不是說好當我的貼身護衛嗎?”江希悅那雙清亮的眸子因為他染上慍色,手緊握雙拳。

“小姐,不合適。你我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對彼此都不好。”他細心安撫道,真是像家裡的長輩自以為是。

她胸膛起伏,像是怒火燒到嗓子眼,所有的無奈與不甘化為一聲嘆息。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阿悅就好。”江希悅意有所指道,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

悲傷、不解、質問的情緒都清晰地映入他眼簾。

許是過於激動,他垂眸,反駁:“阿悅不好聽,悅悅就很好。”

「算了,魔族可能就是這樣。他們的習俗不一樣。」

“嗯。你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出去。”她優雅地陳述。

話音剛落,容墨宸抬頭,猶豫不決的樣子刺痛了她的心。

「那是什麼眼神?宸宸從來沒有對我做過。」

“悅悅,你這個樣子還想出去?”他瞳孔驟縮,彷彿在試圖解開她的謎題。

江希悅這才往下看,發出尖銳爆鳴聲——啊!

“我為什麼還是狐狸的樣子?”

赫然,舒胥承與她四目相對,圓大的眸子裡,笑意簇擁:“你忘了?你得持續半月才能恢復人形,至於原因嘛……等我們兄妹單獨相處時再告訴你。”

“阿承,我要出去玩。你跟父親說一聲唄。\"

“你跟誰一起?”

江希悅眼白滾動,有些焦急道:“和宸宸啊,他不是人?”

容墨宸:懷疑你在罵我,可是好可愛,更想抱在懷裡rua了。

舒胥承:一個外人也值得你這麼信任(?*?w?)?

“行行行。”

“你,必須在半個月後把我妹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知道嗎?”舒胥承說話時沒有了溫柔,有幾分像嚴厲的神祗。

容墨宸不做反應,冷冰冰地說:“我只聽悅悅說的話,其他都不聽。”

江希悅跳進他的懷裡,蜷縮身子,百無聊賴地說:“哥哥,你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我們走。”

得到示意,容墨宸帶著她來到集市,問:“悅悅想去哪?”

“能去你家看看嗎?在魔界!”她的話語撥動他的心絃,輕盈地在心田演奏。

你看到我的家還會對我這麼好嗎?不對,我在想什麼,我應該趁機把她帶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讓神界方寸大亂。

容墨宸的思緒在腦海中凌亂結成了緻密的網,越是掙扎就越難受,極不情願地說:“你真的想去嗎?”

江希悅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擔憂地看著他,額頭相碰,靈力探查傷勢。

這股靈力像是春雨,可不脆弱,反倒有冰的堅韌,是他接觸過的最友好的靈力了。

霎時,他的靈魂不受控制地貼近靈力,隱約有交融之勢。

容墨宸趕緊開口,不想她被自己玷汙,語氣有些衝:“好了,悅悅。我沒事。”

她眼底透著不安,往他的懷裡又鑽了鑽。

「之前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