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暢快無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中透著幾分自得,笑道:“到底還是寧兒最懂我,最會說些熨帖人心的話。若真有那般一日,我定許你貴妃之位,讓你與我共享榮華。”

蘇長寧聽聞,緩緩坐起身來,伸手拉了拉凌亂的錦被,蓋住微微裸露的肩頭,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輕聲說道:“妾身有一事,懇請殿下相助。那肖玉鳳,心腸歹毒,生生逼得我姨娘含恨而終,我被困在這侯府之中,空有滿腔悲憤,卻無力作為。殿下,您能否設法讓那陳奎年丟官卸職,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趙錦旭聽聞,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凝視著蘇長寧,問道:“寧兒,你這是想為母報仇呢?”

蘇長寧眼中滿是痛苦與恨意,咬著下唇說道:“並非妾身心狠手辣,實在是每每想到姨娘被迫飲下毒酒時那絕望的模樣,我這心便好似被千萬根針扎著,痛意難消。我並非想要他們性命,只求能讓他們也嚐嚐這蝕骨的痛苦滋味。還有那陳維萱,我也絕不放過。若不是因為她,肖玉鳳又怎會對我姨娘苦苦相逼。”

,!

趙錦旭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問道:“那你想如何對付陳維萱?”

蘇長寧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恨恨說道:“我要讓她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讓她腹中胎兒不保。她不是整日被家人捧在掌心,享盡寵愛嗎?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倚仗,她還能如何囂張。”

趙錦旭聽聞此言,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陳維萱那豔若桃李、嫵媚嬌豔的面容來。初次相見時,她一襲鵝黃衣裙,外罩白色兔毛披風打著鞦韆,衣裙翻飛,笑顏如花,輕易便撞進了他的心底。那銀鈴般的笑聲,更是在他心間縈繞不散。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心動,可誰曾想,滿腔愛意卻被無情拒絕,愛而不得的滋味,仿若蝕骨毒藥,折磨得他理智全無。

他似未聞蘇長寧之言,俯下身,再次將蘇長寧壓在身下,可此刻,他的腦海中,卻滿滿都是陳維萱的身影……。

回府途中,路過那間熟悉的藥房,蘇長寧眼眸微轉,輕聲喚來身旁的丫鬟紅燕,低語吩咐道:“你去藥房裡,買些藏紅花、夾竹桃花粉,還有跌打藥酒回來,莫要聲張,速去速回。” 紅燕心領神會,快步朝著藥房走去。

此時的侯府內,一片其樂融融之景。維萱已有了顯懷之態,孕期裡胃口極佳,每日到了飯點,老夫人與太夫人便會守在一旁,瞧著維萱大快朵頤,那眼中的慈愛與期許仿若要溢位來一般,這已然成了侯府中最溫馨的日常。太夫人更是細緻入微,自黎大夫把出喜脈那日起,生怕羅宏熹夜間驚擾了維萱休息,便做主讓羅宏熹搬至老夫人夏氏院裡由其照料,連奶孃也一併跟了過去。

剛用過晚膳,壽安堂的內室之中,暖爐燒得正旺,太夫人與維萱正悠閒地嘮著家常。蘇長寧手捧食盒,款步邁入,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先是盈盈下拜請安,而後柔聲道:“今日妾身前往靈湘寺院進香,見那寺院中的梅花開得格外地嬌豔動人,便同廟中的小師傅好言相求,得了些梅花,回府後便製成瞭如意糕、梅花酥,特意給太夫人與夫人送來,嚐嚐味道如何。”

太夫人抬手輕輕擺了擺,說道:“才剛吃罷晚膳,哪裡吃得下糕點,晚上該克化不動鬧肚子了,你且先放在桌上吧。眼看這天越發寒冷,往後若去寺廟,馬車上多放兩個炭盆,莫要凍著了自己,燈油錢什麼的,只管往賬房支取便是。一會回去把那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帶上,你們年輕人身子骨嬌弱,可別染上了風寒。”

蘇長寧聽聞,趕忙屈膝行禮,眼中滿是感激之色,說道:“侯爺是這侯府的頂樑柱,亦是妾身的主子,妾身身無所長,平日裡也就只能去廟裡,誠心為侯爺誦經祈福,盡些綿薄之力,實在當不起太夫人這般厚愛。”

維萱坐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