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鳳復又問道:“廣寧候府世子聽聞已二十有五,為何一直未曾娶親,可是有何隱疾?”

吳氏說道:“我初來京時,對他略有耳聞,約六年前,廣寧候世子陸逸與一青樓女子糾葛頗深,陸逸愛好詩詞字畫,偏那青樓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豔美絕俗,時面千嬌百媚時而清冷孤傲,當時京城一眾世家子弟對她趨之若鶩,廣寧候世子對她尤為痴迷,一度央求父母要娶那青樓女子為妻,廣寧候如何會允,便把世子禁閉家中,派人日夜守候,不許他再與那青樓女子來往,男人嘛,自古以來便是愈不讓見愈要求見,愈不得者愈要求之。世子打暈送飯小廝,扮作小廝去見那青樓女子,並住在青樓不歸家,整日裡與那女子廝混, 廣寧候親自帶人去青樓把世子綁了帶回府,動了家法,打的世子一個月下不了床。廣寧候夫人見兒子鬧的實在不成體統,又不忍兒子再次吃苦受刑,便跟候爺商議將那女子贖身後納為妾室,否則整個候府將一直不得安寧,候爺無奈只得同意,可那世子卻油鹽不進,說那青樓女子冰清玉潔定要娶她為正妻且永不納妾。納個青樓女子進門已是候爺最低界限,此時已然動了怒,趁世子尚在養傷之際,替那青樓女子贖了身,卻轉手將她送給來京做生意的北庭商人,不僅分文不取,還贈予商人一筆銀子,要求商人帶著商隊與那青樓女子當日離開,並且日後永遠不許來京。”

肖玉鳳聽到此處,亦是感慨萬千。六年前世子約十八九歲,正值青年慕艾之時,情竇初開的男子感情熾熱如火,用水去澆只會適得其反,只是沒想到如此轟轟烈烈地開始,卻又這般悽悽慘慘地結束。

吳氏接著說道:“一月後世子好容易養好傷去見那青樓女子,誰知人卻不見蹤影,世子差點在青樓瘋魔,將樓裡打砸得一片狼藉,人都被嚇跑了。老鴇對他又憐又懼,便告知了詳情。世子歸家後不吃不喝,躺在榻上念著那女子的名字,一個人自言自語,時而哭時而笑,可把廣寧候夫人嚇得不輕,還請了道觀的老道前來作法驅邪,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此後世子便不大出門了,整日裡就:()輕風君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