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章文又產生了新的困惑。

這天夜裡他又做了個夢。

和昨天不同的是,同樣的人設但是不同的故事。

兩次夢中的內容似乎相關聯,而且比上次更加清晰,清晰到彷彿真實發生過一樣。

他被困在一個山洞裡,洞外下著大雪,天色已是傍晚,視線非常模糊。

章文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渾身透著刺骨的寒意,如同身處冰窖之中。

那股熟悉的香氣把他緊緊裹在懷裡,章文看到了她緊攥衣服的手已經凍得通紅,指節處白中透紫,儘管如此對方也沒有鬆開手的念頭。

她的身上滿是雪花和霜白,衣服上的絨毛也被凍得扎手,對方不在自己耳邊哈氣,似乎是想要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章文非常想回頭看一眼這人到底是誰,但脖子就像不屬於自己似的,怎麼也不聽使喚。

他就只能這樣任由身後的女子把他抱住,直到再次失去意識。

真冷啊,章文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夢中的寒意似乎帶到了現實。

院子裡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

章文爬起來看了眼窗外。

袁珊一大早就穿著棉襖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章文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推開門走到院裡。

“你現在的行為愈發的像一個老太太了。”

袁珊笑了笑:“我本來不就是一個老太太嗎?這才是我應該過的生活。”

“下次想做什麼告訴我,不要自己逞能出什麼問題。”

“我是老了,又不是動不了了。”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陽光照在她身上帶來的溫暖。

“告訴你個奇怪的事情,我昨天又做夢了。”

“不會又夢見姑娘了吧?”袁珊拿他打趣。

章文點了點頭:“你別說還真是。”

“我在夢裡什麼也做不了啊,身體不能受自己控制。”

“但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我能清楚的記住每一個細節,這真是太反常了。”

袁珊若有所思地盯著章文,章文被她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袁珊非常認真地說:“孩子大了,是該找個物件了。”

“拉倒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袁珊搓了搓手:“你說誰是狗呢?!”

章文看了眼袁珊的手,也是凍得通紅。

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買個手套給她,現在的她可不比小姑娘,不經凍。

章文把袁珊的手握在自己手裡,不停揉搓讓她感覺暖和一些。

“是不是手感沒那麼好了。”章文的舉動讓袁珊心頭一熱。

“是,乾癟又粗糙。”

袁珊聽到以後想把手抽出來,但是章文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你相信天註定嗎?”

“哪有那麼多的天註定。”

“可我認識你不就是天註定嗎?”袁珊很認真地說:“不然誰能想到自己會認識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而且兩個人還一起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章文搖了搖頭:“非也,我一直不相信有什麼所謂的天註定,緣由天定,分在人為。”

“我們倆會相遇可能是因為緣分,但是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沒那麼多的好奇心的話我們也走不到今天,我可能還繼續樂呵的待在我的公寓裡,每天混吃等死。”

“可你不還是有了好奇心嗎?你也沒選擇那條沒有好奇心的路啊。”

這一問堵得章文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