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章文使出了渾身的勁,一邊在心裡大喊著放開我,一邊掙扎。

正掙扎著,突然就醒了過來。

章文的在這寒冷冬日的早上生了一頭汗。

他大口著喘著粗氣,還沒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他忙爬起來點了根菸,幾口下去這才舒服了些。

最近夢中這些零散的畫面似乎想要告訴他一個什麼故事。

而這種情況也是自打從黑水城回來以後才開始的。

一種宿命感在章文的心中愈發的強烈。

他們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簡單的做了個早飯後章文叫醒了袁珊,袁珊的神情似乎比前幾日略顯呆滯,反應慢了些但還能正常溝通。

這讓章文更有些焦慮。

他告訴了袁珊打算今日重返哨馬營的決定。

袁珊自然沒有異議。

章文把兩個人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後把車的後排放倒,上面鋪了一層厚墊子,還把棉被也帶上了車,想讓袁珊能更舒適一些。

東西收拾利索之後,章文把院門上鎖,鑰匙又送回到了老太太家,告過別之後就踏上了去海原的路。

中衛距海原僅一百多公里,開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

再一次來到海原,氣溫已經和上次來有了很大差別。

海原地處山中,要比銀川平均海拔高一些,而且這裡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城市熱島效應自然也是不足,哪怕穿著棉衣也還有一絲透骨的涼意。

有過上次的經驗,這一次章文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市區裡。

他先帶袁珊去吃了一碗熱騰騰的羊雜湯,這個天氣一碗羊雜湯下肚能讓整個人的身體都熱乎起來。

吃過飯後,章文把車開到了上一次來海原袁珊住過的酒店。

前臺不再是上次那個小姑娘,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雖然距離上次來這裡並沒有過太久,但是章文卻感覺恍如隔世。

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感覺做了很多事情也耗費了不少精力。

章文開了兩間房,兩個人進了房間後章文並沒有先離開,而是坐在窗戶邊跟她聊了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你住在這裡的時候。”

袁珊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怎麼了?”

“跟你講個好玩的事情,當時我為了打聽你的訊息,跟樓下前臺的小姑娘說我是你男朋友。”

袁珊聽到這裡似乎產生了些興致:“然後呢。”

“當時我告訴那個小姑娘,說我倆吵架了,然後想問問你是不是住在這裡?住哪個房間?叫什麼名字?”

袁珊笑了笑:“你是不是經常這樣打聽小姑娘的資訊?”

章文被問的有些語塞:“我才沒有,我平常都獨來獨往慣了,哪裡來的小姑娘?”

袁珊看著窗外,慢條斯理地說:“你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跟我沒什麼關係。”

聽到袁珊這麼說章文反而有些生氣:“什麼意思?你不管我唄?”

“我憑什麼要管你?”

章文說:“要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吧,怎麼我對你來說就這麼無關緊要嗎?”

此話一出袁珊倒是不做聲了。

只是瞪大了眼睛靜靜地看著章文。

雖然頂著一張蒼老的面孔但是目光卻清澈無比。

二人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你別這麼看我,感覺真奇怪。”章文先開始繃不住了。

“也不是。”袁珊嘴裡小聲蹦出來幾個字。

“什麼?”章文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袁珊搖了搖頭:“如果我還能恢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