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就看到那副場面,可想而知他當時是什麼心情,那可都是自己朝夕相處的親人吶,現在就只剩下幾堆皮骨,我爺爺嚇得屁滾尿流,等他悲痛欲絕都是緩過勁以後的事情了。”

“的確是這樣,當時看到那個場面肯定整個人都懵了。”

“事後我爺爺聽村裡人說,被我太爺他們抓到的那個小姑娘,原本是想教訓一頓的,結果發現她長得一副好皮相,尋麼著是不是被人遺棄的哨子(傻子),打算試著開化一下,看看能不能留下給我爺爺生個孩子,於是便力排眾議從村民手中把她救下,帶回家裡綁了起來。”

“沒想到卻引狼入室。”章文搖了搖頭,這燴肉館老闆的太爺純粹是不幹人事。

“你放到現在這個年代,遇到這種怪胎,早就被人抓起來搞研究去了,哪有人心那麼大還往家裡帶。”

“真沒想到老闆你的太爺還是個顏控。”章文笑著說。

老闆白了他一眼:“別拿先人打趣。”

“哈哈,開個玩笑,你繼續。”

“後面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村裡人都覺得是我太爺大半輩子作威作福吃的惡果,如今家裡就剩我爺爺一個人,村民們覺得不足為懼,也就逐漸開始的排斥我爺爺,我爺爺呢親人都死了以後也沒什麼牽掛,沒過幾年就把家產變賣去了縣城。”

“後來在縣裡當官的那個親戚的幫助之下娶了我奶奶,結婚沒多久就開始了打仗,那時候我爺爺奶奶一直沒敢要孩子,怕戰火危及到孩子,所以一直等到新中國成立以後才有的我爸爸,算是老來得子。”

“再後來五九年的時候鬧饑荒全家搬到了銀川,開了這家燴肉館。”

“那你這店也是幾十年老字號了。”

老闆臉上難以掩蓋的驕傲之色:“誰說不是呢,這麼多年過去味道都沒變過。”

故事聽到這裡,章文也大概有了些頭緒。

說明像老闆口中的那個姑娘,還有殺他公寓樓上女人的那個兇手,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海原一帶就已經出現過,不排除這二者有同源的可能。

下一步就該計劃去老闆的老家看看了,時隔這麼多年,經歷過這事的村民恐怕早都一個不剩。

不過還是得去碰碰運氣,萬一有當年哨馬溝村村民的後代也說不定,透過那些人嘴裡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

“老闆,你老家那邊還有沒搬遷的人住在那兒嗎?”

“應該…有吧,我基本就沒怎麼回去過,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沒什麼印象,怎麼你打算過去嗎?”

章文點了點頭:“雖然你這個故事資訊量已經很大了,但我還是想再深入瞭解一些,畢竟知道的越多這篇論文就能寫的更全面一點。”

老闆嘆了一口氣:“你現在過去,只怕是沒人知道過去的那些事兒嘍。”

“沒事兒,去了就算是什麼都沒打聽到也比不去強,最起碼能讓我死心。”

“那我祝你成功,小夥子。”

“謝謝老闆今天給我講了這麼多,回頭我帶我的同學們來咱們店裡吃飯。”

“得嘞!”

老闆高興的把章文送出了門。

章文邊走邊想,如果這類人已經存在近百年的話,他們需要以吸食血肉為生,怎麼會這麼多年沒留下一丁點痕跡呢?

店老闆剛才說過他太爺抓住的是一個姑娘,而那個殺人兇手卻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們二人之間又存在著什麼聯絡?是親屬?還是說這樣的人有很多?

章文一想到這些如同吃人猛獸的“東西”就藏匿在普通人群體中,直覺得脊背發涼,從外表根本無法分辨他們和人類的區別。

正思索著,章文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回頭一看,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