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確信這個夢有問題?”

章文不可否置,放在以前他肯定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的。

讓他覺得不正常的地方不僅僅是這兩次的夢境,還有之前在西夏王陵和黑水城地宮裡時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那個瘋瘋癲癲的男人,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最近做的夢有什麼關聯。

如果說做夢是心理暗示,那麼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呢?也是心理暗示嗎?

一顆種子似乎在他的腦袋裡破土而出,只不過他還抓不到罷了。

如果非要從契丹和西夏二者之間的聯絡中去入手就像是大海撈針。

自拓拔德明(李德明)時期,西夏為了尋求契丹的庇護,就將李元昊作為質子被軟禁在遼,直至李德明拿下五洲之地的三洲之後才放其歸去。

自此以後西夏與遼的關係便是絲絲壤壤,很難捋得清。

實在是讓人無從下手。

章文擺了擺手,算了,不去想了,想也是白費力氣

“你師父回你信兒了嗎?”

袁珊搖了搖頭。

“給我多講講你師父的事情吧,閒著也是閒著。”

章文想從袁珊的口中聽一聽她師父到底是什麼為人,一個能與袁珊和黃寺光他們一樣長生不老甚至比他們活得更久的男人,身上隱藏的秘密可太多了。

袁珊當然知道他的目的,但是師父畢竟對自己有著再造之恩。

雖然現在有很多事情的矛頭直指她師父,但是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還不能下定論。

“剛到廣東的時候忙著把日子捋順,所以對這方面沒有考慮太多。”

“等一切都步入正軌了以後我就認識了當時談的那個物件,那時候玩心大,整個人陷入到溫柔鄉里,哪還顧得上其他事情。”

“直到後來你也知道,沒過多久國內的局勢就變得動盪不安,不是在逃亡的路上就是想著怎麼填飽肚子,哪顧得上這些。”

袁珊感嘆了起來:“說實話我倒是還挺感謝身體發生了變化,要不然那幾年不被流彈炸死也得餓死。”

說的也是,章文心想,如果不是這樣她倆也不會相識。

袁珊繼續說:“抗戰結束以後,日子逐漸變得安逸,但是建國前後那些年,那個阿花就突然闖入了我的生活。”

“我當時多害怕啊,突然出現了個人要殺你,師父就好像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出現似的,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慌亂。”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師父的功夫要比那個阿花強了很多,按道理來講他應該很容易就能制服他,但他卻只把阿花打了個半死然後放他走了。”

“你仔細想想,有這樣一個人,他的身份非常特殊,威脅到了自己徒弟的生命,如果師徒情誼是真的話,肯定要替徒弟剷除後患對不對?”

章文聽了以後點了點頭,正常人的想法是這樣的沒錯。

“可如果師父跟阿花是一夥的話,又為什麼要保護我呢?而且一護就是百年之久,到底是意欲何為呢?”

“磨刀石!”章文一拍大腿:“你師父不想把阿花趕盡殺絕,就是拿他當磨刀石了,來磨你這把還沒有開刃的刀。”

“這就是唯一能解釋通的理由,看來我之前說的沒錯,你就是你師父的一把刀。”

雖然袁珊心裡明白,這世上的大部分關係都建立在供需的基礎之上,但這樣赤裸裸地剖開去看,心裡總還是覺得不太得勁。

“但是阿花在此之前好像確實不認識我師父,那個樣子是裝不出來的,不知道他跟那邊的聯絡到底是什麼。”

“你師父掌握的東西恐怕比黃寺光他們多得多。。”章文說:“你想,黃寺光是跟你一起掉進哨馬營石室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