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十八,那天剛好是五年前正月初二的新曆,秦秋皖被叫去外地,尋覓奇珍異寶了。

那天下午,太陽正好驅散了冬日的冷冽,陽光照在身上覺得暖暖的,感覺小草就快要衝破土壤了;魚兒又將躍出水面;禿了一個冬季的大樹又將披上新裝;春風一吹,專屬於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殷奇離開了家,向著公司走去。

是該到頭了,他這麼想著,不禁有些心酸。

(不是感情到頭了,是他那個執行了快5年的傻逼任務要到頭了。)

他悄悄地潛進了那個公司,但很奇怪的是,公司裡似乎沒有一個人,他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一步一步的邁向了總控制室……那裡也沒有人把守。

他深吸口氣,神色黯然,眼神卻是堅定的。

他伸出手,把門往一外推,就看到控制室的桌椅上,坐著那個熟悉的人--秦秋皖。

果然,他在心裡想著。

秦秋皖依靠在桌椅上,兩條修長的腿交叉著,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封信,信封上有兩個大字--休書。

秦秋皖頭歪歪的審視著他,盯了許久。

“你之前說,想看看我面具下究竟是顆什麼心,那你呢?你既已經答應我結婚了,那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丟下一封休書又跑來炸我公司?”

秦秋皖將休書撕爛,扔到地上,咬牙切齒地說著。

“現在炸,完了,給我回家好好待著,我要是在看到這兩個字出現在我桌面上,我就把你鎖在家裡,打折了腿,禁錮一輩子。”

林殷奇漠然的點點頭,在總控制檯上安了五枚定時炸藥,設定了半個小時。做完這一切後,兩人就慢騰騰地走下去了。

在那棟大樓跟前,他們停留了一會,想記住這輝煌了百年的大樓,因為再過半個小時這裡將夷為平地。

當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大樓裡傳來了一聲巨響。

兩人詫異的回過頭,就看到磚瓦炸得到處亂飛,玻璃碎了,火燒起來了,房子塌了……

在詫異中,林殷奇看著一根鋼筋朝他飛來,左邊的房子也塌了,他還來不及震驚,就感覺到有一個人撲了過來,那個人把他撲倒在地,抱得死死的。

又是一個突然的意外降臨,又是這麼一個人,撲過來。

他忽然感覺到肚子上暖暖的,伸手去摸了摸,是液體還熱著。

周圍一片黑暗,他甚至無法看清那是什麼液體,只是聽到抱著他的那個人悶哼了幾聲,便再沒有一點的聲音。

緊接著,他聞到了一陣香味,很熟悉很熟悉,他不願意知道那是誰的香味,只是聞到香味一點一點的淡了,他抱緊了那個人,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他在哭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頂天立地的931從來不會軟弱的哭泣。

他把手上粘著的液體放到嘴邊舔了舔,是了,是那個人的味道帶著點甜,有著淡淡的芒果味。

林殷奇聽到那人的嘴裡喃喃著什麼,卻怎麼也聽不清……

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的哭著,沒有聲音的,眼淚默默的流著。他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再醒來時,液體流的更多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沒有人會來救他們的,沒有人,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林殷奇摸索著,摸到了一個打火機,他用不了,用打火機會爆炸;他又到處摸索著,很幸運的找到了一瓶水,他輕輕擰開蓋子,倒進秦秋皖的嘴裡,喝了一點,又把蓋子擰上。

他又爬著摸了好久,他找到了一個手機,幸好還有電,但不知為何卻上不了網,連電話也打不出;他用手電筒照著這個地方,空間不大,但也不知道上面壓著的是什麼。

他爬回秦秋皖身邊,發現秦秋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