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用什麼白手起家呀?”

苗雙聽到後,又開始拿我尋開心,眾人聽罷,也又是一番歡笑。

“去你的。”

我低聲的笑罵了一聲,看著這位酒蒙子說完一句話後,又栽倒在了臺上。

“酒量不好的,開始說胡話了!”

徐青輕輕的敲了他一下,似乎有些嘲諷他。

“唉,果然吶,我們這個班裡還是我酒量第一。”

可是他還沒笑出多少句,哇的一下,吐在地上了。有些艱難的扶著桌子,他一邊歡笑著,一邊帶著苗雙到床上去。

“不讓人省心。”

我聽到班長低低的罵了他們一聲,望向兩人跌跌撞撞的方向,始終沒有再坐下。

我知道,他放心不下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他一直都是這樣。

自從我們分到一個班後,就一直這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大了我們五年,他總像個家長一樣照顧我們這群小屁孩成人。

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即使心中萬般不願,我們還是分道揚鑣了。

他與我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家裡出了意外,他大概會一直呆在這,直到老去,光榮退伍的那一天。

……

1999年2月2日

我背上行囊,帶著我的一萬元鈔票,離開了這個我待了五年的部隊。

班長的老家是肇慶的,他與我同行了一段路之後,也要奔赴他自己的旅途。

“記得好好生活啊,要記得好好吃飯哦,你胃一直不好……”

我在廣州南站送他上車,他分明已經站在了車廂裡,卻依舊在絮絮叨叨的囑咐我,似乎生怕我吃不飽飯,穿不好衣。

其實我是能理解他這種感情的,他帶著我們這群孩子帶了五年,以前我帶我的孩子也帶了5,6年。

卻不知怎的,最放心不下的人怎麼就成了我?

無非就是受傷最多的罷了!

1999年2月4日

經過一個晚上的旅途後,我去到了廣州一個偏遠的郊區,那裡坐落著我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

真是物是人非啊,我感慨著。

因為,此時的我並非彼時,在掌握了一大堆這一個狗屎院長的犯罪證據後,我總算能報復我十年前受到的那一頓頓打了!

這難道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莫欺少年窮!

果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就在我昂首挺胸,自信昂揚的走進這一個熟悉的福利院時,卻發現,其實物也變了。

這一整個福利院的規模都變得小了許多,原先經常能看到在孤兒院裡到處奔跑的小孩,如今卻也是寥寥無幾。

孤兒院和養老院合併了,整個福利院現在只有一棟主樓,也不知我當年那個小小的棲息地還在不在了……

這裡的管理還是一樣的鬆散,我輕鬆地找到當年翻出來的那個口子,輕鬆的返回去,閒庭信步的走在孤兒院裡。

這裡的綠化似乎真的好了許多,花草樹木都開始有模有樣,這一棟樓應該也剛翻新不久,就連六年前那歲月留下的痕跡,都被遮掩而去。

不過,那個出生的辦公室應該是還沒變的,我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他面前。

“奈崩玄!你給我出來,我已經抓到你數十年前犯下的罪證了,如今,正義的光芒已經降臨在你身上!”

當然,以上的說話內容都是我的想象,因為我當時,還沒來得及說出這麼一番壯志的發言,就已經在辦公室門口撞見他了。

“你是?”

六年不見,他變得更醜了,時光似乎替我狠狠教訓了一次這個惡人。

他不僅老了,頭髮花白了,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