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然,估計連殘骸都找不全。”

秦秋皖也沒理他的答覆,繼續扒著他的衣服,面色也越發暗沉。

等到林殷奇被他扒的,一絲不掛的時候。秦秋皖就徹底暴惱了,把他整個人都按在了手術臺上,打算把人綁起來,先教育一下。

“唉,唉唉,不是答應過我不生氣嗎!這不能毀約的!”

“你還好意思說,把我一個人留在帳篷裡就走了,回來就整成了這副鬼樣子。還有我答應過你,你之前不也答應過我不出去嗎!我前腳剛走,你不照樣跟著他們跑了!”

“……我是被強行帶走的,不屬於自願。”

“哼,我治不了你找別人吧。”

“很,很嚴重嗎?”

“你這一整個背部、屁股都和衣服攪和在一起了,前面都給燒爛了皮,手腳都血肉模糊了,你告訴我怎麼治?”

“就把那些地方割掉唄,纏上紗布,裹點藥草不就行啦?反正你隨便弄,我命大死不了。”

秦秋皖就瞪著他,又氣又心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要是再讓你跟著他們去,我就是狗!”

“你是蟒蛇啊,怎麼會是狗呢?是吧?”

林殷奇都還挺自覺的,躺在了手術臺上,任憑他發落。

“打麻藥嗎?”

“你現在給我打一針,以後碰上子彈就撞上去了。”

秦秋皖也很無奈呀,可看著病人自己都不覺得是啥大事,有氣都沒處撒。

本來他還想叫幾個幫手來的,至少把他師傅叫過來,存活機率可能會更高一些。

可林殷奇連那五個都沒告訴,秦秋皖也肯定叫不了人。有些棘手的,小心翼翼的,幫他把粘在肉上的衣服割了下來,就按他說的步驟,上藥包紮。

能不能長出皮來都是一回事呢,可林殷奇還是相信自己不會留下傷疤,根本就沒把這傷當一回事兒,到手術檯上之後,就累的睡著了。

在經過兩天兩夜的治療後,秦秋皖馬上要幫他扎完了,之前為了讓他減輕疼痛,滿屋子全是資訊素,空氣中都飄著芒果的芳香。

林殷奇也躺在手術檯上睡得很香,做著夢呢,都還在咂咂嘴,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口水流的到處都是,估計是被餓到了。

秦秋皖的精神高度緊繃了兩天後,總算是能鬆懈下來,又看到手術檯上全然不當一回事的林殷奇,莫名又開始生氣。包紮最後一下的時候用了點力,就不小心把林殷奇吵醒了。

“你幹嘛嘞那麼緊啊!”

林殷奇也真的是挺難的,前幾天根本沒睡好覺,好不容易能有兩天三天來補覺,又被他吵醒。整個人都炸毛了,半跪在手術檯上,瞪著他。

“綁痛了?你活該。”

秦秋皖就極其看不慣他這樣的態度,差點就死了,還如同兒戲一般,根本就不聽醫囑,換個醫生估計早就不想睬他了。

林殷奇前兩天被他咬的時候,沒哭到。可現在開始想哭了,就看著他抱著手站在旁邊,還老看自己不順眼,越想就越委屈,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這麼大個人了,就這樣哭出來也不太像話,林殷奇也不想那麼丟人,就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安慰自己。

反正哭又解決不了什麼事,待會眼淚流到傷口了,估計更疼,又幹嘛要浪費身體裡的水分呢?

秦秋皖看著他好像要哭了的樣,嘴欠,諷刺了一聲。

“委屈了?”

我想哭。

林殷奇這個念頭剛一萌生,大腦就快速的接到了指令,剛憋回去的眼淚,就變成一顆顆淚珠滾落下去。

他本來還想再忍一下的,對著自己一頓勸說,都沒起到什麼作用,索性也就擺爛了,開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