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我倒是覺得,這會不會是給狗媽媽吃的?給那些懷孕或者剛生完崽子的母犬補身體的?”

這個猜測一出,眾人面面相覷,若有所思。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四!”張大彪繼續補充,“別忘了,團長可是罰了咱們好幾天不能吃士兵食堂的飯!咱們這才第一天被敢出來!譚雅那洋妞當時可是在場!誰知道是不是恰巧她下令故意給我們來這麼一出,讓我們嚐點甜頭,然後下頓又換回‘窩窩頭鹹菜’?”

“不會吧?”王承柱有些不相信,“譚雅那洋妞犯得著這麼耍咱們玩兒嗎?送槍送物資的,還差咱們這點吃的?”

張大彪撇撇嘴:“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了,這頓飯菜也可能是給狗過個什麼節日,慶祝一下啥的,圖個新鮮!可能下頓,甚至待會兒,就都換回真正的狗糧了!”

“而且,如果都讓我們吃光了,人家的警犬吃啥呢?人家的警犬連肉罐頭都不吃!”

“張營長這麼一分析,我就琢磨過味兒了!”東北排長第一個贊同,“大家還記不記得那些警犬喝的飲品“牛奶茶”、“米湯”、“小米粥”、“羊肉湯”這些多半是給那些剛生完狗崽子的母犬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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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連點頭被張大彪這一連串的“分析”說得有些動搖了,原本高漲的熱情也降溫不少。難道,真的是他們想多了?這頓“豪華狗糧”,只是個意外?

張大彪一邊給眾人說著“先別想太多了,就按我說的來”,一邊拍了拍手弄了些動靜,在眾人的目光下自豪的解開鞋帶,從鞋底摳出幾包皺巴巴的香菸。

他嘿嘿一笑,像是變戲法似的,把煙分給眾人。

“張營長,你可真夠意思!”王喜奎第一個樂開了花,接過煙,熟練地叼在嘴上,“我就說嘛,張營長跟著團長的時間最久,肯定本領最大!”

“那是,而且咱張營長啥時候虧待過弟兄們?”王承柱也眉開眼笑,點著火,美美地吸了一口,“這煙藏得夠深的啊,虧你想得出!真的牛啊!”

“機靈,張營長就是機靈!”東北排長也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

幾個人吞雲吐霧,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驅散了之前的疲憊。他們眯著眼睛,看著基地門口熱鬧非凡的景象。

只見大門外,各種馬車、馬匹川流不息,人頭攢動。

還有的老百姓推著小車,趕著毛驢,都聚集在這裡,和紅警團的人進行著熱火朝天的交易。

堆積如山的各種箱子,不斷地被搬運出去,換成各種各樣的活家禽,蔬菜、礦石,甚至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嘈雜的聲音,吆喝聲、讓路聲、催促聲,混雜在一起,卻顯得異常熱鬧,充滿了生機。

“孃的,這紅警團,真是有本事!”張大彪看著這盛況,也忍不住感嘆,“這麼多東西,說拿出來就拿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不是嘛,簡直就是財神爺下凡!”王喜奎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跟著紅警團,咱們新一團,怕是要發達了!”

正當幾個人愜意地曬著太陽,吞雲吐霧的時候,新兵王有勝抱著幾個紙箱子,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他額頭上滿是汗珠,衣服也有些髒兮兮的,顯然是剛從食堂那邊搬運物資過來。

王有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幾位長官,連忙小跑過來,敬了個禮:“營長!各位連長、排長!”

“喲,這不是新兵王有勝嗎?”張大彪認出了他,笑著問道,“咋樣,這箱子應該挺重的吧,累不累?”

“不累不累!”王有勝憨厚地笑了笑,把箱子放在地上,並沒有像其他戰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