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群“熱情洋溢”的戰友,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被綁上戰車了,想反悔都沒機會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張大彪等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的“讚揚”。

於是李雲龍帶著新一團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上樓了,食堂裡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這些“主動請罰”的營連長,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李雲龍前腳剛走,孫德勝立刻就炸了,他指著張大彪的鼻子就罵:“張大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啊?好吃好喝的就在眼前,你放著人吃的飯不吃,非要延長禁食時間吃野菜糰子?你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

王承柱和王喜奎他們也有一點不安,原本只是跟著張大彪起鬨,誰知道這玩笑開大了。現在團長親自拍板,全團戰士都在看著,他們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大彪哥,你這玩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王承柱撓著頭,聲音都有些發虛,壓低聲音說:“要是警犬食堂,今天中午只是一個意外,這看著別人吃五天的肉,自己吃五天野菜糰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喜奎也皺著眉頭,甕聲甕氣地說:“就是,張營長,俺倒是沒啥,就是擔心兄弟們跟著你一起受罪。這野菜糰子,真不是人吃的玩意兒。”

張大彪也被孫德勝罵得有點心虛,但他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梗著脖子說道:

“過火?過什麼火?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話都說出去了,全團上下都看著呢,現在要是慫了,以後還怎麼在新一團混?再說了,”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誰也跑不了。抱怨有用嗎?現在最要緊的是齊心協力,把這出戏演下去,別露出破綻,讓團長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孫德勝聽得一頭霧水,瞪大了眼睛問:“看出什麼不對勁?能有什麼不對勁?不就是吃幾天野菜糰子嗎?至於這麼緊張?咱們這麼多人,就算吃野菜糰子和窩頭,那也比以前一大家一群人每人才能吃幾口強,起碼能吃飽!”

張大彪沒理會孫德勝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記住,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為了‘深刻反省’,心甘情願吃野菜糰子的典範!誰要是敢露出半點不滿,壞了大家的事,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他轉頭看向王承柱和王喜奎,還有其他之前一起去狗食堂吃飯的連排長們,眼神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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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是一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耷拉著臉,像死了爹孃一樣!要笑!要笑得真誠!要讓別人覺得,咱們吃野菜糰子,吃得心甘情願,吃得光榮自豪!明白了嗎?”

他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但也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只能祈禱這個警犬食堂是真的頓頓大餐,千萬不要陰溝裡翻船。

張大彪見到眾人統一的戰線,心情頗好,拍了拍肚子,招呼還站在原地的孫德勝:

“老孫,別在那兒杵著了,怪冷的。走,跟我們去門口曬曬太陽,暖和暖和,這馬上太陽就下山了。”

孫德勝看了看他們,又抬頭望了望西斜的太陽,確實有點冷意襲來,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幾個人慢悠悠地往基地門口走,孫德勝落後他們半個身位,看著這幾位營連長,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你們幾個,這警犬食堂的飯,怎麼樣?比咱們的野菜窩頭強不?”

張大彪砸吧砸吧嘴,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味道,含糊不清地說道:“這…不好說,中午的相當不錯,下午這頓要看運氣。”

王喜奎憨厚地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說:“也不是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