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穩固暴漲的內力後,彼此相視一眼,同步來到王川面前,齊齊拱手一拜,道:

“多謝大人指點!”

看著這兩人,王川是越看越滿意,急忙上前一步,扶了兩人一把,說道:

“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二位。”

兩人一愣,臉上露出迷茫神色,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張真人,面容俊秀,鼻樑高挺,雙目炯炯有神的張浮崖率先問道:

“師父,這是……”

張真人避開大弟子的視線,望向一邊,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

“你二人需留在世俗磨練磨練,長年累月在山中修行成不了氣候,沒有經歷過,你們是悟不了道的,希望你們能明白為師的苦心。”

兩人面面相覷,忍不住長嘆一口氣,也知道師父老人家的脾性,於是拱手一拜。

“謹遵師命!”

……

學了半個時辰的太極拳,王川腰痠背痛的回了衙門後堂,他還有要事沒做,寫信告訴梅煥之趙雲禮的打算。

他是沒有辦法阻止趙雲禮。

或許梅煥之有辦法。

王川拿起筆架上的毛筆,粘了粘墨汁,攤開紙張,筆停在紙上,遲遲無從下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寫。

畢竟這是個兩難的事情。

向前進一步,為官者誰不願意。

這種好事,本就可遇不可求,如果為了一己之私,讓好友原地踏步,這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就在王川左右為難之時,一名書吏拿著一封書信走了進來,稟報道:

“大人,北望知州梅大人的信。”

王川握筆的手一頓,皺了皺眉,慢慢放下手中毛筆,站起身,繞過公案來到那書吏面前,接過信件,擺了擺手道:

“下去吧!”

“是!”

看著手中信件,王川一陣恍惚,不明白梅煥之寫信幹什麼。

按理來說,從北望州到平陽府城路程不算遠,如有大事,梅煥之必會親自趕來。

懷揣著疑惑,王川撕開信封,攤開信紙,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隨著內容看完,王川眉宇之間立刻浮現喜色,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大步流星走到院子裡,仰面朝天。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爺都在幫我,你拿什麼跟我鬥,拿什麼給我鬥……”

王川開懷大笑,他的笑聲是如此肆意,激盪在整個院子內,久久不散。

雖然信的內容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對於王川而言,卻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梅煥之爹死了!

依《大乾會典》規定,官員遭受父母去世時,需離職守孝27個月,跨三個年頭,期間不得參與政務、科舉、婚宴等社會活動,需著素服、禁娛樂,以表哀思。

這遵循儒家倫理制度中的“丁憂”制度。

這一制度體現了“孝治天下”的政治理念。

然而,現在這一制度,恰到好處的解決了王川的困擾。

趙雲禮的謀劃此刻成為空中樓閣,毫無意義,也不怪王川失態大笑。

慢慢平復下心情,王川立刻重回到公案前,筆走龍蛇的寫了一道安慰的信件,讓人送去梅煥之的家鄉。

化解了趙雲禮的謀劃,王川轉身部署起明年平陽府的生產計劃。

他要繪製一張藍圖,規劃好明年平陽府主要抓的方向,並且親自抓生產。

同時對一些官員進行考核打擊。

凡是陽奉陰違的官員,年度考核一律不合格,然後遞上去,雖然手段不算高明,但架不住好用。

當初攤丁入畝就這樣玩個一次,如今故技重施,只為抓權力,促進來年生產,透過向朝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