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賬上除了那三萬兩,就只剩三千兩銀子了。”

說到這裡,葉初雪頓了頓,似乎知道王川要幹什麼,於是提醒道:

“那三千兩銀子,是維持縣衙開支的底線,如果動的話,這個月衙役的俸祿可就不夠了。”

到如此地步了嗎?

王川下了床,穿戴整齊後,端著飯菜出了房間,身後跟著的葉初雪,看著王川那滿頭白髮,臉上擔憂之色更甚。

“夫君,你…你真的不要緊嗎?”

王川頓住腳步,嘴角掛上一絲笑容,緩緩轉身看向她,語氣如往常一樣,和藹又溫和。

“別多心,沒事!”

“對了,你吃飯了嗎?”

見王川面上泰然自若,葉初雪憂慮的神色微微舒緩幾分,回以微笑。

“還沒吃!”

“那就一起吃一點!”

……

三日之後。

縣衙大堂外的院子裡。

此刻人頭湧動,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聊天,這些人換下了甲冑,穿上了常服,臉上洋溢著笑容,都等待著接下來地重頭戲。

論功領賞。

隨著十幾名衙役抬著三個實木大箱,跟著王川穿過嘈雜的人群,來到縣衙大堂中間。

原本鬧鬧哄哄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紛紛聚焦在王川身上,靜靜等待著論功行賞。

王川笑著掃視一圈院外眾人,見大家早已心癢難耐,他也不搞什麼廢物發言,如今仗打完了,還打勝了。

那就理應信守諾言。

如若不然,將來誰特麼還願意賣命?

畢竟刀口舔血,不為了求富貴,難道還能是鬼扯的大義嗎?

當然,並不排除有這種人,但底層百姓要生存,要發展,這種東西對他們而言,太過奢侈,太過虛無縹緲。

於是,王川大手一揮,鏗鏘有力說道:

“發軍餉,發賞銀!”

說著,他望向站在最前方的李木田。

“木田老哥,這分發銀錢你來,畢竟戰場統計是你弄的。”

李木田哈哈一笑,走進大堂,拍了拍胸脯,說道:

“王小子,既然你這麼相信老頭子我,那老頭子可開始發了?”

王川笑了笑:“發,現在就發!”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即使李木田藉此中飽私囊,他也會全當沒看見,畢竟相比廉潔廢物,他更:()我在大乾做官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