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若陀龍王無能狂怒一段時間之後沒能得到反饋,感到十分沒勁,他隨意地揚了兩下根本不存在的塵土,把目光投向鍾離。

“礙眼的凡人離開了,摩拉克斯,這回你總該好好解釋下了吧?”

若陀眯起眼睛,提出了困擾他許久的、發自靈魂深處的問題:

“你到底是和誰有了這個幼崽?!她之前所謂的消失又是怎麼回事?!”

絲毫沒有想到若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的鐘離頓住了,連帶著鍾靈也一時失語。

嗯…自家伯伯,還挺關心老父親的私生活的哈……?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鍾離思考了自己曾走過的漫長時光,愣是沒辦法立刻向老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解釋不了,是這問題太炸裂了,瞬間把巖之神的cpu也給乾燒了!

等回過神來,鍾離斟酌再三,這才找回了正常的語調:“…以普遍理性而論,小靈的本源與我一脈相承,但我們並無實際意義上的血緣關係。”血脈關係倒是有。

鍾靈站在他身邊跟著點頭。

血緣關係是沒有的,但是從血脈上的聯絡看,說是父女其實也沒有任何錯。

要是有血緣關係那更好了…鍾靈心中的小人暗自咂吧兩下嘴。

“……噢。”

若陀也被自己問出的逆天問題幹懵了,得到回覆之後,憋了好半天,也只能這麼幹巴巴地回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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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者…”

鍾離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將自己的推測娓娓道來。

“我懷疑…小靈的存在,導致我們和某個平行的時空相連線了。”

“?”

鍾靈和若陀不約而同歪了歪頭。

啥玩意?

鍾離也知道這個推測乍一聽很無厘頭,他將自己在先前就注意到的那些事情逐一列了出來:“兩年前,魈在深更半夜將你送回時,我曾注意到,他身上的業障正在逐漸湧入你的體內。”

“先前我從未注意過你們二人的相處。但,近兩年我觀察了小靈不在時,魈身上業障的積累速度,類似的事件在以往只怕是發生過不止這一次。”

若陀若有所思,業障這東西他也知道,那幾乎可以算是夜叉一族逃不掉的噩夢了。這幼崽居然可以轉移業障?

他盯著鍾靈看了一會,卻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一絲一毫業障留下的痕跡。

頓時,若陀信了鍾離的猜測幾分。

“經年累月下來,從魈身上轉移到小靈身上的業障,至少也是在我們眼中肉眼可見的量了。但我從未察覺到小靈有被業障纏身的跡象,哪怕分毫。”

鍾靈有些不安,這麼聽起來,自己像是一個異類。

上一個不被業障影響的,是旅行者。但對方是降臨者,而自己不是。

她下意識抓住了一片鍾離的衣袍,試圖藉此來獲得一些安全感。

明白小孩心中可能有的無措,鍾離摸了摸她腦袋,進行一個臨時的安撫。

“不必多慮。我提及這些,是為了說出接下來我要公佈的事情。”

鍾離和若陀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見了少有的凝重。

“業障只進不出,最終的流向令人十分在意。旅者此次從層巖巨淵脫身之後,第一時間便來找我,提到了你的事情。”

“我注意到,他身上有留下一絲與你幾乎完全一致的力量殘餘。但那股力量與你不同,纏繞著深淵和業障的氣息。”

鍾離用十分平靜的表情丟擲瞭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語。

“…深淵?”

鍾靈抿了抿唇,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