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清楚格林德沃沉默不語的原因,他接著說:“我只需要確保這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安全。”

格林德沃聽聞此言,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他再次轉身看向了鄧布利多,那頭耀眼的金髮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飛揚,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

從他的神情來看,似乎很高興能看到鄧布利多展現出這殘酷的一面,那是一種對彼此複雜關係的別樣回應。

他用德語低喃道:“fur das allwohl”(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這句口號,最初由紅髮青年提出,而後被金髮青年大力發揚,他們兩人都用自己的一生去踐行著這句話,將其融入到每一個抉擇與行動之中。

周圍的其餘八人,對德語一竅不通,所以並不理解兩人的心情。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自然也沒有要為他們翻譯的意思,剛才那短暫的針鋒相對,就像是他們多年複雜關係的一個小小縮影。

轉眼間,這兩人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並肩站在了一起。

斯內普默默地從紅髮青年身後退到了人群之中,對於西里斯投來的那充滿惡意的視線,他選擇視而不見。

紅髮青年和金髮青年繼續交談起來,這一次,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

格林德沃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接下來是死亡聖器?”

“是的,我猜它還在‘我’手上。”鄧布利多平靜地回答道。

“偷自己的東西是什麼感覺?”格林德沃毫無顧忌地問。

面對這樣的調侃,鄧布利多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平靜地回望著金髮青年。

格林德沃很識趣地主動將討論引回了正題,但他並不想提及鄧布利多的死亡:“那接下來去哪?”

“我個人認為墓地會在戈德里克山谷。”鄧布利多微微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認為我們去霍格沃茨會更加方便,至少不需要挖墳。”

這位白巫師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格林德沃並不領情,他冷聲問道:“我們現在就動身嗎?”

“是的。”鄧布利多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那份令人安心的平靜。

“那麼,走吧。”格林德沃乾脆利落地說道。

金髮少年轉頭掃視了一圈還在他們身後的八人,然後抬起手招了招,示意他們跟上。

而紅髮少年則徑直朝著前方走去,兩人默契的姿態,就好像他們已經這樣配合無間地走過了無數個歲月。

霍格沃茨的大門前熱鬧非凡,弗利維教授正帶領著一些不願意留在學校參加葬禮或者被家長要求立刻離開學校的學生們。

十人都清楚,在眼下這種狀況下,想要悄無聲息地溜進霍格沃茨,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教授,我知道一條密道。”西里斯適時地開口說道,試圖在這個時候展現自己的價值。

然而,沒等鄧布利多對他的話做出回應,格林德沃就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對自己朋友的脾氣十分了解,他沒有轉過頭,只是聲音從西里斯的前方傳來:“我只是想來大門口確認一下自己的校長許可權有沒有被完全取消。”

此時,他已經得到了確鑿的證據,但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婉轉的鳴叫突然從空氣中傳來。

在這個動靜吸引到校門口的教授和學生們的注意之前,鄧布利多揮動魔杖,施展了一個無聲無息咒,成功杜絕十人以外的人察覺到這一異常情況。

“是福克斯。”弗雷德率先驚撥出聲。

只見那隻火紅的鳳凰已經穩穩地停留在了鄧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