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雪施展輕功,跳下屋頂,對著早就等候多時的將領,問道:

“浮橋怎麼樣了?”

那將領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葉初雪,只是機械式地答道:

“已經準備好了!”

葉初雪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毫無情緒波動地下令:

“組織軍隊過河,試探試探對方。”

“是!”

那將領逃似的離開,似乎很是懼怕葉初雪。

……

河岸旁開始動員,一隊隊的甲士整裝待發,井然有序的匯聚在河岸,浮橋被架上,刀盾兵頂在前方。

腳步虛浮地踩踏在浮橋上。

正在組織發錢的王川,聽見河對岸的動靜,急忙爬上四方桌。

見對岸敵人開始過河,頓時大駭,蹲下身拿起喇叭,急切地下令:

“所有人準備迎敵。”

這低吼般的聲音,瞬間傳播開來,所有將士立刻一鬨而散,回到各自防守崗位。

“咚咚咚!”

戰鼓聲響起,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上演。

“列陣!”

河岸邊響起無數道列陣的聲音,千戶、百戶紛紛開始催促各自手下士兵,時不時給人來上一腳,罵罵咧咧道:

“拖拖拉拉,是等著敵人將你們腦袋割下來當酒壺嗎?”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趕到河岸,加入了陣列中,大家都不言語,保持著絕對安靜,雙眼都死死盯著浮橋上的敵人,雙手則緊緊攥著手中長槍、長刀、盾牌……

畢竟戰陣之上,最忌諱的就是驚慌失措,大聲喧譁,因為那樣容易丟掉小命,也會影響干擾別人,最為致命的是,命令傳達會受阻。

這種情況,一般將領都會當場下命,將這些士兵斬殺於陣前,起到警示作用,威懾其他士兵。

很快,沿著河岸建立起了一條長長的防線,河岸最前方計程車兵,全都擠在一起,長槍朝向敵人,而且這些人都披著全甲,可見是精銳無疑。

這時,站在這些士兵身後的李項羽,檢查起了自己的裝備,腰間佩刀、破甲戰錘、圓盾,接著試了試刀出鞘入鞘。

見一切正常,他扭頭看向王川。

“大人,刀槍無眼,你還是先回大帳吧!”

說著,他看向王川身旁的張浮崖、莫淵博、鐵牛,拿著戰錘拱了拱手,拜託道:

“三位,大人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背上揹著圓盾,雙肩扛著兩柄戰錘,大步流星的來到陣列最前方。

河道本就不寬,敵人頂著兩輪齊射,便如潮水般衝至陣列前,雙方之間,頓時短兵相接,殺聲震天動地。

河面上漂浮著插滿箭矢的屍體,短暫的漂浮後,就會慢慢沉入河床。

“瑪德,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李項羽朝地上啐了口帶血唾沫,那血顯然不是他的,是敵人濺在他臉上的。

只見他獨自一人,手持雙錘,站在一浮橋前,猶如一尊佛家不怒金剛矗立在那裡,手中戰錘揮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

衝過來的敵人甲士,要麼被他一錘爆頭,要麼被他錘飛出去,硬生生一人堵一座浮橋,殺得腳下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漂杵。

殺到最後,敵人都不敢在走這座浮橋。

“哈哈哈!來啊!”

熱血沸騰的李項羽,雙目通紅,宛若一頭野獸在河岸邊咆哮,嚇得敵方士卒,驚慌失措的後退,臉上掛滿恐懼和害怕。

注視著戰場的葉初雪,微微皺了皺眉,看向身側長相猙獰,身高二米的魁梧披甲大漢,聲音冰冷地開口:

“去,將那人殺了。”

那大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