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和人口有什麼關係?”

王川呵呵一笑,繼續說道:

“當然有關係,官府收稅最主要的便是丁稅,而那些地主豪強藏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黑戶,攤丁入畝一推行,便直接損害了他們利益,因為他們地最多。”

梅煥之不是傻子,話到這個份上他算是明白了其中緣由,但一想到這些地主豪強興風作浪,他又忍不住嘆氣。

“話是這麼說,但這些地主豪強要是真的策劃暴動,我們該怎麼辦?”

策劃暴動?

王川眼底流露出不屑,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些人成不了氣候,只要不動百姓這個基本盤,他們翻不了天,大不了人頭滾滾,只要給國庫和皇上送去了銀子,這都不算事。”

梅煥之認同的點了點頭。

見梅煥之微微舒展眉頭,王川心中忍不住嘆口氣。

這天下大事,不就講個,錢從哪來,錢該怎麼分嘛!

朝廷、皇上、百姓三方只要分到了錢,這大乾便能中興,反之便是日暮西山。

總之,算來算去就是一筆經濟賬。

想到這裡,王川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就在這時,李項平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簡單將事情交代一遍後,便退了下去。

“肅卿,死了兩個人真的不要緊?”

梅煥之問道。

王川眯了眯眼睛,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對著他擺了擺手,說道:

“無礙!我手上有王命旗牌,殺一兩個阻礙推行攤丁入畝的人,省裡和朝廷不會在意,何況錦衣衛都沒有阻止。”

聽到錦衣衛,梅煥之下意識後背一緊,沒辦法,只要是大乾朝的官員,聽見這三個字,無不膽寒的。

“肅卿,這錦衣衛不會找我們麻煩?”

梅煥之的話題毫無由頭,聽得王川一愣,反問道:

“怎麼,你做虧心事了?”

梅煥之連連擺手,說道:

“沒有沒有,就是前不久剛納了名小妾。”

聽到這話,王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潤蓮,別將身體累垮了,你可比我大十來歲,要是累死在女人肚皮上,這攤丁入畝誰來執行?”

梅煥之別過頭,尷尬的撓了撓頭,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道:

“肅卿,你得留在北望州,替我盯著這些地主豪強,我怕自己壓不住他們,尤其是清河縣的周家。”

一聽周家,王川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沒有結識周逸還好,可偏偏周逸對他有推薦之恩。

雖然是利益牽扯,但做白眼狼顯然不行。

尤其是注重名聲的古代。

要是名聲臭了,在官場只會舉步維艱,四處碰壁。

:()我在大乾做官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