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哥和王凌峰解決掉那十餘騎,氣勢洶洶的殺向葉初雪。

“哐當!”

雁翎刀落在地上,王凌峰眼睛瞪如銅鑼,臉上爬滿震驚之色,失聲道:

“嫂子,怎麼是你?”

虎大哥人性化地側頭看了王凌峰一眼,甩了甩尾巴,圍著葉初雪轉了轉,又用鼻子嗅了嗅,不由看向王川。

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索性退到一旁趴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在葉初雪和王川身上來回切換,好似在尋找答案。

這時候,王川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殺意若隱若現。

葉初雪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正所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慢慢站起身,蒼白的臉已經恢復血色,接著一步一步走到葉初雪面前,替葉初雪捋了捋帶血的秀髮。

然後,掏出那隻竹簪子插在髮梢上,輕輕一嘆,有些傷感地問道:

“初雪,你說我是該殺你了?還是不殺了?”

葉初雪微微抬頭迎上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嘴巴上下張合,最終吐出一個字。

“殺!”

王川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苦笑道: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隱瞞於我,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頓了頓,他目光頓時一凝。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再見之日,你我便是生死仇敵。”

說到這裡,他擺了擺手,轉過身去,背對葉初雪。

“走吧!”

葉初雪深深看了他後背一眼,咬了咬嘴唇,好似正在做什麼決定,過了數息,她唰的轉身,騎上戰馬,愣住韁繩。

“王川,我這一生對不住你,但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保重!”

說罷,她調轉馬頭策馬揚鞭徑直離去。

王川眼睛眯了眯,殺意已經凝成實質,他微眯眼睛看向一旁的鐵牛,語氣冰冷地開口:

“射死她!”

鐵牛一愣,顯然沒想到王川會如此果決狠辣,但又不能不聽。

當即拉弓如滿月,隨著“咻”的一聲,那支箭矢擦著葉初雪耳邊飛過,插入馬頭之中,箭尾劇烈顫抖著。

葉初雪一個踉蹌從馬背上栽倒在地,眼角滑落淚水,看著那支箭矢,心中一陣苦澀。

這時,忽然從松樹林中衝出三騎,為首一騎俯身抓起地上的葉初雪,揚長而去。

回頭看著這一幕的王川,幽幽長嘆一口氣,他知道,鐵牛是故意為之。

鐵牛射完箭,腦袋別到一邊,暗自喃喃道:

“葉初雪能殺嗎?當然不能,至少不能死在我手裡,如果死在我手裡,就相當於給王川心口插一根刺,即使王川啥都不說,也不敢去賭。”

最懵的莫過於王凌峰,他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川,嘴巴張的老大,雞蛋都能塞進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王川面前。

“四哥,你怎麼能下令射死嫂子?你瘋了嘛。”

王川瞥了他一眼,抬起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摔了一巴掌,罵道:

“你沒看見她要殺我嗎?”

“你不是還沒死嘛!”

“草!”

王川狠狠一腳踹在王凌峰腹部。

“你小子是不是盼著老子死?”

“沒…沒有!”

王凌峰尷尬地撓了撓頭。

他之所以說這番話,也是想讓王川將情緒發洩出來,畢竟王川倒了,他們也得跟著完蛋。

望著遠去那道無比熟悉的背影,王川還是忍不住再次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