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恨,那可是二十歲的縣令,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此刻的葉初雪,穿戴著鳳冠霞帔,蓋著紅蓋頭,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站著她的母親。

“娘,我怕……”

“別怕!”葉母拽著她的手,眼眸之中充滿溺愛:“王大人,是個良人,他不會在意名聲的,你和他生活如此之久,還不瞭解嘛!”

說到這裡,葉母拍了拍她的小手。

“他來了!”

客棧樓下。

王川在田和攙扶之下,下了馬,他正了正帽子,大步流星上了樓。

一切相當順利,揹著葉初雪上了轎子。隨後接親隊伍一路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地回了縣衙。

然而,搞笑的一幕出現了,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隨了禮,被請去喝了杯茶,然後就被告知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一時間,王川的所作所為瞬間成為了清河縣地主豪強、黎民百姓飯後茶點地笑談。

甚至因此出了首民謠。

災民飽,知縣跑,去了縣衙沒吃飽……

……

時間一晃而過。

冬去春來,江河解凍,積雪融化,萬物復甦,清河縣城外的平原上樹木開始發芽,鳥兒嘰嘰喳喳。

災民們陸陸續續返鄉。

一切似乎都步入正軌。

然而遠在北方草原上的韃靼首領俺答,正在忙著抽取各部落之中地青壯年,組織起了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南下,為他二兒子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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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乾京城。

玉熙宮。

御前軍事會議。

大殿內,司禮監居左,站著五大監,每位大監面前有一張金絲楠木,刷著紅漆的桌案,上面放著筆墨紙硯。

內閣居右,同樣站著四位閣臣,只不過他們桌案上除了筆墨紙硯,還有不少藍紅兩色的奏摺。

整個大殿內的氛圍壓抑而沉重。

然而,就是這寥寥數人,卻掌握著整個大乾的一切軍事政要,人事任免。

此刻,寂靜無聲的大殿內,象徵著無上權力的玉榻上,正坐著位中年人,他劍眉星目,留有長鬚,穿著一身黃色龍袍,眼眸之中流露著高明與狡詐,

他把玩著手中玉璽。

這傳國玉璽由一塊和氏璧打造而成,後缺角鑲著金的,底部刻著受命於天,即壽永昌八個大字。

然而,就是這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傳國玉璽,卻被那玉榻之上的中年人,隨意丟到一邊。

“開始吧!”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迴盪在大殿內,久久不散。

得到御令的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內閣首輔嚴安,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這位年近六十的內閣首輔,養氣功夫十足,即使面對如此壓力,依然神情自若,不緊不慢。

“陛下,這事因豫州清河知縣殺俺答二兒子而起,如今韃靼大軍南下看似復仇,實則是準備劫掠大乾北邊。”

“臣建議出兵與俺答決戰。”

嚴安話音剛落,另一名內閣成員便站了出來,言辭激烈反駁道:“陛下,臣認為不妥,去年才與韃靼打了一仗,還敗了,加之北方雪災嚴重,百姓需要修生養息。”

“如果再動刀兵,國庫恐怕是拿不出錢了,臣認為談判最為妥當,畢竟韃靼現在也是一鍋夾生飯。”

御榻上的皇帝眉頭一挑:“何解?”

“回陛下,俺答老了,他的兒子忙著爭權奪利,只要給他兒子們一點甜頭,他們自己就會鬥起來。”

還不等皇帝開口,內閣班子裡又走出一人,對著皇帝行禮後,便將目光轉向提議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