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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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粒落地聲。
轉出一個山坳,走在一片平整而堅硬的雪地,剛發現這是一條被冰覆蓋的公路時,意外發生了,身後一百五六十英尺的山腳突然拐出一列車隊,馬達的轟鳴聲幾乎是突然傳進人我們的耳鼓中,就連聽覺極為靈敏的三名*士兵也為之愣神,太突然了!竟無一點反應時間,想躲閃,已來不及了,車隊眨眼就到了身後,我極其緊張,砰砰跳動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但我仍機械地跟著黑臉士兵邁著一致的步伐,我不知該如何選擇,要麼大聲呼救要麼沉默不語,選擇前者可能會迴歸親人的懷抱,但能否逃脫近在咫尺的*士兵的刺殺還是未知數,最終我還是選擇後者,畢竟只有上帝才知道急馳而來的車隊是韓共、*還是我們美軍的。
我選擇了沉默,機械地跟著黑臉士兵的步伐前行,此時心中極希望周能發出求救的吶喊或是車隊的人們能機敏地發覺我們的處境而果斷的採取營救手段。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幼稚的,周並未呼喊而且車隊也未能援救,這是極長的一列車隊,從身旁匆匆駛過竟無人理睬我們甚至連喇叭也未曾響一下以示問候,我邊走邊扭臉絕望地觀看,軍車中的人們並沒有注意我們,只有一輛車冰凍的車窗裡有張年輕而竟無表情的臉看了我一眼,隨而又縮回了脖子,這是們強大的美國陸軍的車隊,近在舉手之勞卻沒有熱情地伸出援助之手,我絕望了,無助地看著這列冷漠的鋼鐵洪流從身旁流過。最後一輛卡車的尾棚中伸出一個包裹得嚴實的美軍士兵的頭,他靜靜地注視著我們,我能看見他的臉上刻滿著絕望和無奈,這張冰雕般冷漠的臉隨著急馳的車隊消失在茫茫的雪霰中。
車隊消逝了,如同突然來臨那樣突然走了。
黑臉士兵依舊領著我們沉著冷靜地一步一步走著,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扭回頭看周,他遺憾的聳聳肩,並未出聲,而是指了指身上的軍服,顯然他的意思是*士兵們身著的美軍軍服迷惑了毫無警惕心的車隊。
我和周的眼神裡同時寫著絕望,雪霰依舊沙沙沙的下著。
走了一段路後,我們突然離開路向右前方的林中走去,當我們鑽出茂密的林子後,雪霰逐漸變成了片片雪花靜悄悄的落著,天色愈發昏暗,似乎白天將要害羞地躲進黑夜的睡袋裡,然而我們再次被迫停止前行,因為山樑下又有一條道路攔斷了我們向大山前進的方向,而且幾乎在鼻子底下有輛拋錨的美軍軍車,路旁燃起一堆火,三名美軍士兵正嘻嘻哈哈地圍在火周圍嚼著食物擦著槍。
我和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喘著粗氣,看來上帝並沒有拋棄我們,仍在努力創造營救的機會,三名*士兵湊在一起低聲討論,顯然他們達不成共識,長臉士兵想要繞過去而黑臉士兵則想硬闖過去,幾分鐘後,黑臉士兵妥協了,我們順著山樑潛行一段路後,卻遇到了極深的斷崖,看來繞不過去了,只好就近找一塊隱蔽的地方躲藏。這裡能清楚的觀察到公路上尤其是烤火人的一舉一動,當一小隊運輸車隆隆駛過後,道路上又恢復了原樣,那三名烤火擦槍的美軍士兵仍快樂的說笑著,此刻,黑臉老兵果斷地下了命令,小士兵依令取下睡袋,緊緊地裹在狙擊槍上,然後將槍管插進長臉士兵堆實的雪堆中,小士兵靜靜地趴在雪地上靜靜地瞄準著公路邊烤火的美軍士兵,我為小士兵奇怪的舉動揚疑惑,他究竟在幹什麼?哪裡有將槍插進雪堆中射殺目標的事?周也是一臉的疑惑,在我耳邊悄語:詹,看樣子他要射殺你們的狙擊兵!我忙仔細看去,果然,兩名烤火計程車兵手中拿的正是長的有瞄準鏡的狙擊步槍!正在我詫異間,小士兵插在雪堆中的狙擊小槍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響,雖然僅隔幾碼遠,但槍聲並不大,彷彿是誰不經意間放的一個響屁,槍聲一落,火堆旁一個正擦拭狙擊槍的人一栽歪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當另兩個人剛有察覺準備俯身照看死者時,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