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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雨中,我眼前一片混沌,耳邊濛濛一片嘈雜,火光中,似乎看見周大張著嘴向我喊著什麼,他的臉報廢扭曲著,他向我撲來,將我重重地壓在冰涼堅硬的雪地中,隨後一陣劇烈的震動,我推動了知覺。
周在一枚呼嘯而來的炮彈落下之前救了我,所幸的是我們都穿著避彈衣,只被震昏了過去,並沒有被碎片擊中,*炮火的威力並不大。
惡持續著。風雪漸小時,黑壓壓的夜航機群艦載機群在極其惡劣的天氣下向*部隊發起了攻擊。狂轟爛炸著冰天雪地中毫無防空能力氣中國人,天亮時,*終究未能攻破我軍環形防禦主陣地,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而勝利方則是惡劣的自然環境,它用厚厚的雪層快意地吞噬了交戰雙方的遺體。
戰場餘煙猶存,一堆屍體上豎著小半截的旗杆,上面仍有一小片鮮紅似血染的旗幟殘片在凜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所有倒臥的屍體的凍僵的手都伸向這殘缺的軍旗,試圖力保它永不被炸倒。
古土裡戰場觸目驚心,是我所見的最為慘烈的地獄形象。
我們的工兵憑藉著強大的工業能力用運輸機空投來大型鋼橋樑,修復了被僅有薄弱工業能力的*認為絕不可能修復的水門橋,最為關鍵的鬼門關打通後,主力部隊源源不斷地向真興裡、咸興方向逃去。在肆虐的狂風暴雨中,我們依舊遭到有*氣的*士兵的頑強阻擊,他們直至全部戰死山頭,無一人生還;另外還俘獲為數不少的因嚴重凍傷失去戰鬥力的*士兵,但最後登上戰艦時,卻沒見他們一個人的影子,在一些天然的阻擊隘口上,雖然有*士兵把守,但並沒有向我們開火,因為衣著單薄的他們被成堆的凍死在這百年不遇的嚴寒中,他們的槍炮被凍的失去效能,更可悲的是他們竟沒有取暖裝置和賴以維持熱量的食物。如果他們中有數活著,那我們絕對沖不出這由堅強意志所性趁形成的銅牆鐵壁般的合圍,所有的陸戰隊員都在感謝上帝的同時對*士兵們由心底升起親佩和恐懼!他們僅用劣差的武器和無畏的精神就將我們這支裝備精良的現代軍隊趕出了風雪瀰漫的土地。可想而知,如果他們擁有了飛機、坦克和重炮的話,那歷史將會重新改寫。
路旁不時有成雙成對或三五一群的雪人或蹲或臥呈戰鬥姿式用手中武器直對著我們。一個雪人臉部罩著的積雪被隆隆駛過的坦克震下,露出一個紫色的東方人的面孔,怒目圓睜地看著我們。每一個無意中看到那雙眼睛的人無不膽戰心驚!*士兵為什麼要這樣不惜生命地與我們激戰在異國的土地上?為什麼?顯然無人能夠回答。
我們終於逃回了興南港,尾隨而來的*軍隊仍舊向我們攻擊,戰鬥相對而言並不激烈,畢竟他們已是強弩之末。
我和周在一間溫暖的房間裡默坐著,窗外,陽光地中幾個老兵向一堆新兵吹噓著,聲音很大:“……我打死了一千個中國人,知道嗎?那晚我隨手放了一槍,一下子穿死十幾個中國笨豬……”然後是一陣轟笑。
菲波少校來訪,問我,你還有人性嗎?我搖頭,不語,他繼續說:我早已沒了人性,因為戰爭就是沒人性的,但是,我對你是有人性的,我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靜靜地聽他說下去,總部有命令,如果你有被俘的可能,我有權將你去斃,因為總部不想讓世界知道我的流產的化學戰計劃!我的朋友,你是幸運的,說完,他冷漠地離去。
我對此早已毫無所應。我找開窗戶,呼吸著陽光的味道同時讓冰寒徹骨的空氣刺激和喚醒著虛幻的飢膚,我下意識地輕撫著小喇叭,一個二等兵正在窗前擺弄著一支中國號角,周問他,會吹這個嗎?並從我手中將喇叭遞去。二等兵猶豫了片刻,放在嘴裡用勁吹了起來,刺耳難耐的淒厲聲驟然洶湧而出,在詳和的陽光中激盪散播著,但同時槍聲驟響,當一切都平息後,被這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