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社的會議室內,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長條形的會議桌上,空氣中瀰漫著紙張和墨水的淡淡氣息。程婉清站在白板前,手中握著一支粗頭馬克筆,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在闡述一個不可動搖的真理。她身後的白板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劇本的修改要點,每一處改動都像是她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在這個場景中,我將原本冗長的對話精簡,轉而用更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來展現。”程婉清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她用馬克筆在白板上勾勒出一個鏡頭構圖,“這樣不僅能夠節省時間,還能讓觀眾更加直觀地感受到情節的緊張感。”

林曉坐在會議桌的一端,眉頭緊鎖,手中的劇本被他不自覺地捏得有些變形。他的目光從劇本上移開,投向程婉清,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擔憂。“婉清,我明白你想要緊湊的節奏,但你刪掉的那些對白,是角色情感轉變的關鍵鋪墊啊。”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堅定,“沒有這些細膩的情感描寫,觀眾怎麼能夠深入理解角色的內心世界呢?”

程婉清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曉,短片的時長只有五分鐘,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急迫,“我們必須突出核心情節的衝突,這樣才能在短時間內抓住觀眾的注意力。”

林曉似乎並不買賬,他站起身來,走到白板前,指著程婉清剛剛勾勒的鏡頭構圖說道:“但是,如果只是一味地強調衝突,而忽視了情感的細膩展現,這部短片就會顯得非常片面,甚至有些膚淺。”他的聲音逐漸提高,目光直視程婉清,彷彿在等待她的回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其他文學社的成員坐在一旁,交換著無奈的眼神,沒有人敢輕易插話。他們知道,程婉清和林曉都是文學社的骨幹成員,他們的意見對於這部短片的成敗至關重要。然而,此刻的爭論似乎已經偏離了初衷,變成了一場關於創作理念的較量。

就在這時,周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僵局。她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好了,先停一下。”她用手輕敲桌面,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我們都是為了作品更好,但現在這種爭論沒有意義。”

周曼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如同一泓清泉,瞬間澆滅了兩人之間爭執的火花。會議室內的空氣似乎也隨著她的介入而漸漸緩和下來,原本緊繃的氣氛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她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程婉清和林曉中間,用一種平和而堅定的目光分別注視著他們。周曼是文學社的老成員,大家都很信任她的判斷和協調能力。在她的面前,即使是再激烈的爭論,也會不自覺地降低幾分火藥味。

“我們都知道,創作過程中出現不同的意見是很正常的。”周曼微微一笑,她的笑容裡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但重要的是,我們要學會如何在分歧中找到共識,讓作品變得更加完美。”

她轉向林曉,語氣中充滿了理解:“曉,你對情感線的堅持,體現了你對角色深度的挖掘和對故事完整性的追求,這是非常寶貴的。你的觀點,對於這部短片來說,確實很重要。”林曉聽到周曼的肯定,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身體也微微放鬆了一些。

接著,周曼又看向程婉清:“婉清,你對節奏的把控和對短片時長的考慮,也是出於對作品整體效果的負責。在有限的時間內突出核心衝突,吸引觀眾的注意力,這個思路同樣沒有錯。”程婉清聽到這裡,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展,她知道周曼是在試圖平衡雙方的觀點。

周曼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呢?林曉,你可以嘗試將那些被刪掉的部分,濃縮成幾句精煉的臺詞或者幾個關鍵的畫面,儘量保留情感的鋪墊,讓觀眾能夠在短時間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