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安慰自己,娘子這定是有防備之心,接著他臉上再次掛上溫柔的微笑,加重力氣朝著房門推去,可房門依舊紋絲未動。

他再次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的,一定是剛才用的力氣太小了,他暗暗咬牙,再次使勁朝著房門推去。此時,屋子裡的蘇曉悅察覺到門口的異樣動靜,還以為是黑妹來找她加餐,並未多想的她快步邁步來到門口,猛地將房門使勁開啟。

屋外正使勁撞門的沈奕辰正好撲在蘇曉悅懷裡,這突然的失重讓他狠狠地壓在蘇曉悅身上,臉死死地埋在一片柔軟之中。那片柔軟將沈奕辰的整張臉緊緊包裹,憋得他一時喘不過氣來。他趕忙伸手撐住身體,將臉緩緩地抬起。

兩人四目相對,蘇曉悅想到剛才他臉埋的位置,臉色瞬間一片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看得沈奕辰心癢難耐。他緩緩上前,目光深情而熾熱,對著小姑娘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吻去。

與春風得意、滿臉歡愉的沈奕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被壓在身下的蘇曉悅,只覺後背陡然傳來一陣尖銳且劇烈到極致的刺痛,那種疼痛猶如被尖銳的針深深刺入,想來應該是在方才的碰撞中擦傷了。她呼吸變得異常艱難,每一次的吸氣與呼氣都顯得沉重而吃力,與此同時,沈奕辰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陣陣刺鼻難聞的氣味洶湧襲來,她的胃裡瞬間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陣強烈至極、幾乎要將胃囊翻轉過來的噁心感猛然洶湧地湧上心頭。

她拼盡全力推開趴在身上的人,“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地關上,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隨後她對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滿是嗔怒地質問道:“你大半夜不回自己房間,在我門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幹什麼?我還以為是黑妹呢。”她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與質問。

沈奕辰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臉無辜的神態,那模樣彷彿一個做錯事被抓現行的孩子,接著露出一個燦爛明媚、足以讓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緩緩地說道:“娘子,我想你了。”

蘇曉悅剛要向前邁出一步,卻再次被沈奕辰身上那股濃烈難聞的氣味強烈衝擊,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語氣中帶著幾分嫌棄與急切道:“這才把你放到莊子上沒多長時間,就弄成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還不趕緊去洗洗,臭死了。”

沈奕辰不好意思地訕訕笑笑,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與可憐巴巴的意味:“娘子,我現在出去,萬一不小心被娘抓住,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借你的盥洗室用用。”蘇曉悅當初建房子的時候,特意在偏房給自己單獨留了個盥洗室,眼下倒是正好便宜了沈奕辰。

蘇曉悅的房間和盥洗室之間有一扇門,從蘇曉悅的房間能夠暢通無阻地直接通向盥洗室。沈奕辰一邊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朝著盥洗室快步走去,一邊手腳麻利地迅速脫去自己身上那散發著令人作嘔臭味的衣衫。當他看到盥洗室的浴盆裡正好盛放著乾淨的水時,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直接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撲通”一聲,整個人跳進了浴盆裡,濺起一片水花。

在臥室裡耐心等待的蘇曉悅,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浴盆裡的水是自己剛剛洗過的。她連忙起身,腳步匆匆,想要阻止沈奕辰,心裡想著給他換一份全新的熱水。剛靠近盥洗室,就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想來人已經開始洗了。想到這是自己洗過的水,蘇曉悅的臉頰不禁瞬間羞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

在盥洗室門口正準備轉身離開的蘇曉悅,腦海中又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還整齊地掛在盥洗室的衣架上,上面還有自己今日剛剛換下來的貼身小衣。想到這裡,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晚霞般通紅,心裡糾結萬分,猶如有一團亂麻在心頭纏繞,自己究竟是不是應該進去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萬一被沈奕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