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真不巧,她飛去鄒城參加明天的債權人會議。不過,他的傷口怎麼會發炎的?

一定是因為酒精,這下她只能送他四個字:自作自受!

沒多久,霍君宴的電話就打來了。

“霍總,有何吩咐?”秦知暮的嘴角還吟著笑意。

“晚上幾點的飛機?”霍君宴一本正經地問道。他總覺得秦知暮的那一聲“霍總”有點調侃的意思。

“晚上六點十分,怎麼了?”秦知暮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在心裡打著腹稿準備拒絕他。

“我送你。我讓劉熠安聯絡飛機。”果不其然,他最近似乎挺閒的。

“霍總別客氣了,你好好養你的傷口吧。”秦知暮目視著手機導航,語氣輕鬆地勸著。

“我在飛機上也能養傷,不衝突。”霍君宴唇角一勾,手下簽名的動作也變快了許多。

秦知暮沒有回話,只是皺著眉和一輛想要插隊的小汽車周旋著。

“你放心,我只負責做好你的後勤工作,其他的我不干涉。”見秦知暮沒出聲,霍君宴趕緊補充道。

“你公司不管了?”秦知暮笑著,她看了眼被自己拋在身後的小車,踩下油門疾馳離開。

“公司現在運營良好,我難得輕鬆幾天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霍君宴看著紙面上自己潦草的簽名,不禁笑自己急躁了些,可誰讓電話那頭是秦知暮呢。

,!

“我感覺你已經歇了好幾天了。”自從秦知暮回來,動不動就能看見霍君宴,就好像他會瞬移似的。

“前幾個月有點拼,幾乎天天都住在公司裡,所以,該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完了。”

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季度,簡直苦不堪言,甚至連年夜飯,霍君宴也只是匆匆回老宅吃上幾口就回辦公室躲著了。

想了半天,秦知暮似乎想不出有什麼合理的藉口拒絕霍君宴的好意。無奈之下她選擇了沉默。

她此刻滿腦子裡更好奇的是自己不在的三個月,霍君宴都經歷了什麼。

“我就當你答應了。”見秦知暮刻意逃避,霍君宴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秦知暮依舊默不作聲。

“暮暮?”霍君宴覺得氛圍有些奇怪,忍不住叫著秦知暮。

“霍君宴,你,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秦知暮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那個時候,每天都是在想你和後悔的情緒中度過的,想你的一顰一笑,想你嬌羞的樣子。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是忍不住翻出你留下的東西,看著你的照片,一遍遍地回憶著和你在一起的甜蜜時光。我一閉上眼,總能感覺到你好像就在我身邊,可是冷清的空氣卻像是在指責我。我獨自一人品嚐著思念的苦澀,卻又甘之如飴。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後悔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可是我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重新找回你,用你希望的方式。”

霍君宴閉上眼,他至今回憶起這段經歷時,依舊覺得內心隱隱作痛。

“我一會兒回律所,等你來接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霍君宴這番話的衝擊,秦知暮嘆了口氣,隨即淡然地說著。

或許是因為她想起了那段時間的自己,走在因過年而格外璀璨絢爛的海邊而深感孤獨的自己,面對著靈動的海面痛哭的自己。

想要見到霍君宴的渴望、見不到他時心中的痛楚,讓秦知暮對“思念”二字刻骨銘心。

原來,那時的他,也是如此。

“真的?”霍君宴喜出望外,沒想到賣慘真的有用!

“再問,我現在就買機票先走了。”秦知暮紅著臉,方才自己一感傷竟答應了他。還真是沒用。

“你乖乖在律所等我,我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就來找你。”